杆铁锹,“快挖!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接过铁锹,“逸芸,你帮我把风!”

我俩拼命地刨坟,挖了一个多小时,墓穴铁门逐渐露出来。随即,他迫不及待地下进墓

穴,我赶忙制止,道:“还是我下去吧,你赶紧回村弄两匹马,如果没马,驴车也可以。”

“可是……”

“你别管那么多了,这里就交给我了,得手之后,你到东村口等我们。”

他点点头,爬出坟穴,向东而去。我一手握紧枪,一手举着手电,跳进墓穴来到铁门跟前,对准锁链就是一枪,推推铁门,“嘎吱吱吱…”顿耳的锈响,门应声而开。

墓穴铁门之后是一条深长的墓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躬身行走,照着手电,进了墓道,电筒光竟然照不到墓道的尽头。

墓道由红砖构筑,宽不到四尺,长年闭塞,潮腐之气令人窒息,泥地凹凸不平,身后铁门外乱坟岗的阴风灌入墓道,在黑不见底的深处幽旋,那风声就像是老坟场里深夜的鬼哭。

我加快了步伐,呼吸加重,心跳声清晰可闻。

墓道深长,大概走了一百多步,前面又是一道铁门。我一枪崩了铁锁,推开门,一股强烈的腥臭和烂肉臭扑面而来,这臭味让人根本无法忍受,哪怕是屏住呼吸,臭味都往鼻孔和嘴里钻,臭得让人晕眩。

我举电筒一看,这竟然又是一条地道,前方黑不见底。我刚踏出一步,脚下“喀嚓”一声。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踩在一摊骸骨上,尸体高度**,森森白骨上只剩几缕腐烂的筋肉,尸体旁是一团撕烂的红棉袄。

“该死!”我看着地上的尸体,一看就知道,临死之前她还在死命地敲打着铁门。

我撕下自己的裤腿布掩住鼻孔,四下观察了一下,“不大对劲,这骸骨明显是四分五裂的,就像是被野兽啃过,难道……”

再往前走了十几步,又是一推啃烂的死人骨头、撕碎的红袄子。但是,这条墓道和先前的有所不同,它两壁上面有很多怪异的壁画,由很多石板组成。壁画上面都是丧葬的情景,最后几幅画着坟里的尸体爬出来到处袭击人。

我只顾往前走,到尽头处又是一道铁门,但门没上锁,一推就开。我进去一看,环形的墓室,一口黑漆棺材当中放,两边各摆了一口铁桶,桶里满是膏状油脂,里面浸着几圈棉绳一直连到油碗里,那碗里浮着点燃的棉绳。

“你妹的,是尸油灯。”我猛然回忆起瘸子他们几个熬尸油的场景。

墓室的墙上都是诡异的壁画:棺材,尸体,在棺材里生长的尸体,毛发长得拖地的僵尸。其中,最奇怪的一幅,一个喇嘛跪在另一人的腿前祈祷,那人身穿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头绿色的怪兽。

棺材的四面都刻了一个鲜红色的符号,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强烈的耳鸣和心跳骤然而来。就在这时,我猛然看见卓玛一个人瘫靠在墙边发愣。

“卓玛!”我摇了摇她的两肩。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