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问明了到赌场的路径,弄清楚了阿尧今晚所穿衣服的式样颜色,大步走去了。

鸨妇暗叫不妙,忙着人抄小径先一步通知赌坊,以免将来出了事,自己逃不了罪责。

我在夜市里悠然漫步,好整似暇地欣赏着四周的繁华景象。我走起路来故意摆出一副强横恶少的姿态,吓得迎面而来的人纷纷让路,就算给我撞了,亦不敢回骂。

我转入了另一

条宽坦的横街,两旁各式店院林立,尤以食肆最多,里面人头涌涌,热闹非常。

这赌坊也是刘家的产业,同样是见不得人的地下营生。我加快脚步,到了正门处。遂拾级而上,待要进去时,四名穿着西装的保镖打横排开,拦着了进路。

其中一人喝道:“朋友脸生得紧,报上名来。”

我微微一笑,两手闪电探出,居中两名保镖的咽喉立时给我捏个正着,往上一提,两人被揪得掂起脚尖,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外围的两名保镖怒叱一声,待要出手,我左右两脚分别踢出,两人应脚飞跌,滚入门内。

“给老子滚蛋!” 我仰天打个哈哈,高视阔步进入赌坊内。

门内还有几名打手模样的看门人,见到我如此强横凶狠,把四名保镖迅速解决,都还敢上来拦截。

赌坊的主厅陈设极尽华丽,摆了三十多涨赌桌,聚着近二百多人,仍宽敞舒适,那些人围拢着各种赌具,赌得昏天昏地、日月无光,那还知道门口处发生了打斗事件。

我扫视全场,见到虽有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赌客里,却没有那鸨妇描述的阿尧在内,忙往内进的偏厅走去。

离通往内进的门仍有十多步时,一名中年男子在两名打手陪同下,向我迎了过来,喝道:“朋友止步!”

我两眼上翻,理也不理,迳自往他们边去。

那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打个眼色,三人一齐亮出刀子。

我倏地加速。

这时附近的赌客始惊觉出了岔子,纷纷退避,以免殃及池鱼。

“干什么?跟我动刀子?”

说时迟,那时快,“叮叮叮”连响三声,三把刀有两把脱手甩飞,只有当中的那个男人刀不落地,退后两步,但却因手臂酸麻,不但劈不出第二刀,连提刀亦感困难。

我得势不饶人,闪到没了武器的两名打手间,双肘撞出,两人立时侧跌倒下,同时飞起一脚,把中年人踢来的脚化去,“啪啪”便给对方连绩刮了两记耳光。

那人口鼻溅血,跄踉后退。

我再不理他,踏入内厅。

这里的布置更是极尽豪华的能事,最惹人注目的是待客的不像外厅般全是男人,而是一多个绮年玉貌、衣着诱人的女侍,着水果茶点美酒,在八张赌桌间穿梭往来,平添春色,显出这里的数十名客人,身分远高于外面的赌客。

这里的人数远较外听为少,但陪客的姑娘的数目,却较外边多上了一倍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