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难不倒劳动人民的智慧。他们将马匹前后相连, 然后用绳索将重物固定在两匹马之间,又用竹竿撑在货箱底下,一左一右,各派一人去抬。

我问次旺叔为什么不将两匹马并排同行,不比这样方便许多。旁边的德杨拉姆扑哧一笑:“一看你就是没进过山区的

城里人,仙人峰是盘山道,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两匹马并行那不是找死嘛!何况两匹马之间的步伐各不相同,你那个法子根本行不通。”

“上面的路居然那么窄?”我不是没见识过天险栈道,只是看着这些高头大马和沉重的货物,实在不明白他们要如何翻山。

队伍里另一个康巴汉子在我旁边冷笑了一声:“后生仔,行船走马七分险,我们做的买卖,不比你在地底下安全多少。我们既是吃这碗饭,自然有办法把东西运过去,用不着你在这里杞人忧天。”

我虽不服这家伙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气劲,却对马帮众人的本事刮目相看,在无法使用现代化器械的深山陡崖中运送如此庞大的货物,的确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天底下,除了常年跑走在茶马古道上的马帮,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接这个活。

一盏茶的工夫,十口大黑箱子全都悉数安置完毕。次旺叔叫人给我们一行四个人各牵了一头骡子。

“年轻人,别嫌弃这骡子。咱们马帮里的规矩是马比人贵。马匹只能用来驮货,平时是不能骑的。你看看其他人,肩上还要扛担子呢!我看你们不像常走道的人,这两匹骡子上扛的都是野营用的帐篷,要是走累了,你们骑一段也无妨。”

我看了看从身边走过去的马帮子弟,果然一个个背上都扛着一顶巨大的包裹。连德杨拉姆那丫头身上也捆了一只半人高的箩筐,里头堆满了地瓜之类的干粮,神气活现地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那汉子又乘机奚落道:“你们这些现在的年轻人可比不得我们当年。你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待会儿要是跟在队伍后边拖了后腿,别怪老子到时候一脚把你们踹下山去。”

“丹增,不可无礼!”次旺训斥道。

“不劳丹增大哥费心,我们都还年轻,这点路还是走的动的。”

我将手中一匹灰毛骡交给了任永海,然后追上德杨拉姆,从她背上抢过了箩筐。

“来,姑娘,我来背!”

我刚一背上,好家伙,感觉比山还沉,两根纤绳压在肩膀上,扣得人皮肉发麻,真不知道她一个小丫头平日里是怎么背着它翻山越岭的。

这时候,队伍最前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锣响。

“开阀,走道!”次旺叔雄赳赳地一声吼,整个队伍爆发出一股响彻云际的呼应声。

我、任永海、徐雅娴还有彩云,就这样跟随着次旺叔的马帮,朝向充满神秘传说的黑云寨开始前进。

别看次旺叔的马帮只是一支民间运输队,内部分工却十分明确。八个汉子,分前哨后卫,一队在前面开路,一队在后方盯守。

次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