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上次袭击徐雅娴的那个石像,

不就能够瞬间移动吗?还有两个能够遁地的怪物。想到这些,我走到山壁面前,用手摸了一下,山石粗糙的触觉一下子传了过来,再拿脚踹了几下,硬邦邦的,也不像有什么机关暗藏其中。

“怎么样?”徐雅娴问道。

我摇了摇头,“就是石头,没有机关。”

天寒夜凉,我们被挂在山腰间,转眼十来分钟过去了,整个队伍没有挪动半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要裂。

次旺冷着脸对众人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才屁大的风浪,一个个摆出一张死人脸,是要给谁看!”

他指着头顶上的天,怒道:“离索道还有没多远的路,是爷们儿的都给我爬起来,走!”

他这一声吼,如雷霆贯耳,一下子把人的魂都震住了。马帮余众纷纷露出了如梦初醒的神情,站起身来吆喝“快赶路”、”怕个球”之类的话语。

德阳拉姆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她拍手对大家说道:“山上有异,也敌不过我们齐力断金,大家把手拉起来,前后连成一纵,兄弟们相互帮衬,咱们先上索道再说。”

马帮众人用绳子将彼此拴在一块儿,拦腰处打上了死结。

“咱们手头没有登山镐之类的器具,你的人这样一连,万一稍有別差,摔一个下去,那损失可就大了。”

“黄口小儿,我呸!”丹增狞笑一声,“老子这是防止逃兵。”

“万一呢?”

丹增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下,许久才吐出一句:“就是要命,才非做不可!”说完,也没解释一下,兀自领队去了。

我转头对任永海说道:“老任,次旺这么做是在冒险,我看了看眼下的形势,肯定不能胡来。不过此时我心里头还有另一个想法正在酝酿。”

“是什么计划?”

“你们看,马匹和货物一直都很安全,是因为重量的关系。这马加上货,少不得三百靠上。而一个成年人,最多也就二百斤的样子。现在大伙都连在一块儿,如果要搞突然袭击,那它的目标会是谁?”

“肯定是落单的那个。”

“没错!”我继续说道,“大墓疑冢,我下过不少,凭空消失的把戏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可在野外还是第一道。这山上又没有虎豹,也未见什么奇异的肉食类植物,更不可能藏有机关销器。不瞒你说,我现在满脑子的疑惑,非要把他们消失的原因找出来不可。”

“你的意思是......”

“守株待兔。”

于是我们几个偷偷地慢下了速度,渐渐地就落到了队伍后面。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黑黢黢的山道,超过五步的距离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任永海举着探照灯看着渐远的队伍说:“咱们现在算是垫底的人物了。这要是再不出点什么状况,那可对不起刚才丟的兄弟。”

我没有出声,独自要了一个火把,默默地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