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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银茧底部忽然燃起一阵火光,刚才那阵异响就是银丝燃烧时发出的。我见其中蹊跷,心生疑惑,也不急着逃,快速巡视了一下四周,从地上抄起一根朽坏的树枝朝着火的银茧上捅。

一戳之下,居然听见里头有人喊疼。我心喜,看来这位兄弟还未化作蛹食。当下又猛地挑了几下,想赶紧把那东西从树上弄下来。不想火焰越烧越旺,我在树下都被烤得两眼发疼,再不抓紧,估计里头那人不被怪鸟吃掉,也要葬身火海。

里头的人似乎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冒着火光的银茧像一只大红灯笼,不断地晃动。

很快在大火和晃动下,银色的茧子底部裂开了一道焦黑的活路,还没来得及看清掉下来的人是谁,就觉得头顶上一重,我整个人后背朝下被压倒在地。那一下磕得我,脊椎都快撞断了,疼得哎哟哟地直叫唤。

“林坤?” 我身上压着的人正是任永海,满脸黑灰,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烤化了。

“老任,你没死啊?”

任永海死里逃生,他看了一眼在树端燃烧的破茧,笑道:“我看你被抓上去之后,也学着你的样子,拉了一下银丝。这不,就被困住了。”他指了一下脖子,那里全是血,又红又肿,“要不是随身带着打火机,恐怕咱们现在也说不上话了。”

我见他身上除了被咬伤的痕迹之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几处已经冒了水疱,尤其是手臂上,皮肉红现,如果不及时消毒包扎,很可能会留下隐患。

此时破茧因为火力猛烈,终于挂不住,整个摔了下来。我忙将任永海拉到一边。

“灭火。”我脱下外套,冲了上去。这地方到处都是易燃物,随便引一个火星就能引起森林大火,必须趁现在立刻扑灭。

任永海也明白其中利害,立刻跑上来,先是将地上的枯枝烂叶拋去,接着用脚猛力地踩踏火茧。我俩忙了半天,好歹是把燃烧中的银茧灭了个干净。

任永海喘着气,看了看伤口,对我说:“这地方太危险了。我看八成是虫窝,快走吧。不知道马帮那边怎么样了。”

“出了林子,找大路,这种地方如果真有索道,必定不可能藏在密林里头。应该是比较空旷的地方,然后还要有结实的基石打底。”

“我们现在的位置,大致在仙人峰三分之二的地方。次旺他们说索道在山腰上,我们如果能回到来时的盘山道,速度就快了。”

我说你先别急着走,伤口稍微处理一下。任永海也提醒我小心自己的伤势,他哪里知道我早已是百毒不侵,我倒是想看看这怪鸟的毒有多厉害,能不能抗衡锦鳞蚺。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我为任永海的伤情担忧之际,身后不远处看到两点亮光,我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徐雅娴和彩云来了。

此时,我也顾不上这两个丫头是如何福大命大,竟然完好无损地到了这里,立即让徐雅娴为任永海处理伤口,徐雅娴的背包里有水、酒精和纱布,正好可以应急。

徐雅娴将任永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