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怒声喊道:“你不是稀罕他吗!我让你稀罕!”

他边说边抽着我的嘴巴。

此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两颊火辣辣的热,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了心头。

想我林坤,堂堂摸金少帅,今天竟然在这雪地上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混蛋小子如此羞辱,此刻清醒的看着一个个耳光扇向自己的嘴巴,却无力还手。

马凝霜挣扎着爬起,抓住了孙杨的双手,孙杨咬着牙,回身给了马凝霜一个反抽,又怒吼着奔马凝霜走去。

我艰难的在石地上爬行着,此刻心中没有了犹豫。

“是你逼我的。” 我从脖子上拽下项链,借着凄清的月光,项链的金属色泽冰冷异常。

孙杨也感觉到身后森森杀气,惊慌的回过头,刚要大喊,喉咙却被一股力量卡主,脚尖垫起,一口气透不过来,随后倒在了地上。

我的手不住的颤抖,我放开了他,但并不能抵消我的怒

气。

杀人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从不为了情绪杀人。我知道自己活着不易,更知道别人活着不易。

我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又扶起马凝霜,看前路漫漫,头顶星罗密布,老天爷正悠闲的下着棋,流行坠落,被吃掉的卒子带着不甘,退下棋盘,他执棋不语,笑看微尘博弈。

马凝霜为我擦着脸上的血迹,相对无言,水小六生死不明,我也不知将何去何从,看七绝岭房舍百间,绿树掩不住贪心,煦风吹不散丑恶。

我麻木的站在原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揉了揉眼,看前方正有一群身着劲装的汉子各个手持火把,匆匆朝这边跑来。

正前方的一人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看此人身材细长,眉弯细目,宇间两道横纹深刻,一看就知道是个尖酸刻薄之人。

那人看了看身后孙杨,脸上肌肉急跳了两下,怒瞪了我一眼,走到孙杨身前,抱起了孙杨,尖声喊道:“娃子,这是谁害地呀,龟儿!”

“把他俩给老子绑了!”他怒声吩咐手下。

这时人群中却跳出一人,一把手枪立在胸前,高声对那人喊道:“孙舵主怎么替儿子报仇我管不着,但谁要是敢动马凝霜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他说完朝天鸣了一枪,来人正是邱成良。

众人听到枪声纷纷后退,孙剃刀瞪圆了眼睛看着邱成良,闷声说对他说:“不要这么嚣张,老子养银蝲蛄时,你还在拉屎和泥玩。”

我听完银蝲蛄三字,突然想到当初杜娟就是被神秘人种了那银蝲蛄,才会变成那般摸样,心忖道:“难不成这银蝲蛄也是恒大寿庄的东西,那神秘人还真有可能是庄中之人?”

“别他娘的在这卖老,就是尸祖我他妈也敢崩!”邱成良高声喊道。

孙剃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把里面的药粉洒在了孙杨的伤口上,冷笑不止,对邱成良说道:“你把她带走吧!”

邱成良看了孙剃刀一眼,把枪插在腰间,牵着马凝霜就要走,我对马凝霜点了点头,身子晃了晃,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一盆凉水泼到头上,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前方一人正磨着尖刀,当当的打铁之声传入耳朵,热浪直扑面门。

看身前之人正是孙剃刀,他放下了手中的水瓢,身后磨刀之人把刀放在水中清洗干净,又用抹布擦了擦刀身,递给了孙剃刀。

孙剃刀结果那把精致的小刀,嘴角含笑,用拇指试了试刀锋,满意的点了点头,用手轻拍了拍我的脸,尖声对我说道:“小子,这山庄的伏虎八法可都是我亲自操刀,这刀有日子没用了,那边的刑具也都为你打着呢。”

“别害怕,前几个都是分了尸才死的,你还能多活几个时辰。”

说完又信步走到炼炉旁,取出了一把烧的通红的铁钳,递给打铁之人。

先捋胡须,再灭虎威,就是先用那把大铁钳光我身上所有能拔的毛,然后生剜了苦胆。谋虎皮、剁虎翼,就是用一刀刀的拉掉全身的肉皮,剁了两个膀子。

食虎肉、腌虎骨、虎跳墙,纵虎归山。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希望拔毛那环就能当场呕血身亡。

孙剃刀在我面前晃晃悠悠,找了块碎布塞进我嘴里,可能是怕我咬舌自尽。但我现在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还哪有力气咬舌。

打铁的汉子嘿了一声,把那把铁钳沁在水中,擦拉拉的响声让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