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就拿自己和她比较起来,又难免有些自惭。

“梅子青小姐过奖了,您能成为梅教授的首席助理,同样令人羡慕!”司徒郁离客气地回道。

梅以求现在相信那封邮件是司徒郁离发给他的,便提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你自己不继续研究下去呢?既然已经假设到病毒体的存在和它的性质,加上劳伦斯实验中心的条件,要分离病毒粒子并不难啊!”

“我说过,我已经不在lbnl工作了,而且这个病毒体的假设也不是我提出的。之所以由我来告诉你,是因为跟我之前做过的一项研究有关。”

司徒郁离取出一个u盘交给梅以求,“这里面有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中心19号实验室曾经做过的一个关于计算机神经网络项目的资料,这个项目的本意是

是研究机械生命存在的可能性的,但是由于不太人道,后来被叫停了。”

“不太人道?”梅以求接过u盘,但心里难免奇怪,19好实验室的项目都是绝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呢?

“请放心吧,我能拿到这些资料自然有我的办法。”司徒郁离说,“其实这个项目已经持续了很久,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从互联网诞生之前就开始了。而且最早也不是19号实验室做的。项目的初衷是想建设一个更加智能的互联网,后来项目组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互联网的发展速度实在太快了,远远超出了人类的预估,于是提出了互联网本身是否具有智慧并能够自进化的课题。”

“我知道这个课题。”梅以求接口道,“这个课题曾经在科学界引起过轩然大波,不过大多数人认为是个伪命题,后来就被人工智能研究取代了。”

司徒郁离说:“您说的没错,话题已经无人再提及了,但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中心的实验并没有终止,他们继续监控和记录互联网的发展,并且把项目转移到了19号实验室。实验室采取了一种更加激进的手段——把互联网和人体相连起来,也就是让人成为庞大的互联网上的一个终端。”

“这不可能。”梅子青说,“人体神经网络和互联网的信息传递模式不一样,信息也无法互通,即使能够互通,两种信息也无法互译,人也不会听从互联网的指令,谈何成为终端呢?”

梅以求也露出同样疑惑的表情。

“人体芯片。”司徒郁离说了简短的四个字。

“人体芯片?”

梅子青惊讶不已,梅以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青木却不自觉地想起了一个人。

司徒郁离点点头说:“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不人道的地方了。实验室发明了一种非常精密的微型芯片,种植于人体脊椎内,和脊髓相连。这种芯片能够准确感知人体的神经传递电信号,并通过特定的卫星信号接入互联网。当然,它的工作原理很复杂,远不是我说的那样简单。”

梅以求问道:“芯片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司徒郁离说:“实验人员想通过这种中间芯片实现人体神经系统和互联网机械神经网络的互通互译,以此来观察人和互联网之间究竟会不会互相影响,是人这种特殊的终端会影响互联网的局部发展,还是互联网会影响人的思维,或者两者之间毫无影响。”

“结果呢?”

“结果是——”司徒郁离看了众人一眼,“互联网完全控制了装有芯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