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事暴出, 也能堵住众人之口, 想到此,张焕笑着握住张灿的手诚恳道:“八哥亲自来求情,小弟焉能不给面子,只是族规严厉,钱是不能乱批,不过宅子之事我来替张煊解决。”

......

今天是张若镐省亲的最后一日,明天一早他就要返回长安了,此刻他正倚在软榻上看书,而身旁不远处,王夫人正反复地向他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张焕进京赶考后,这张府的财权交给谁?是不是还要交还张若锋,按照她的想法,最好是交给自己的二儿子,一个庶子都可以掌大权,那为何嫡子却被撇在一边?

“老爷!这两天府里可是乱了套,我们张家还从来没有庶子掌财权,就是那张破....他也是因为会打仗,为张家立下大功才掌军权,可老六家这个算什么呢?莫名其妙一步登天,你可以去问问,府中有哪个心里服气?现在你在这里才没有人敢说话,可明日你就走了,谁来给他撑腰,你想过没有?”

王夫人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丈夫的脸色,见他正全神贯注看书,压根就没理会自己,不由心里暗暗恨,心下一横道:“我就直说了吧!如果老六家的十八郎进京赶考后,你肯将他手上的收支审批权移交给烨儿,那这几个月里我来替他撑腰,你看怎样?”

张若镐还是没理她,依然在看自己的书,已经磨破嘴皮子的王夫人终于恼羞成怒,她一把抓下张若镐的书,眼中充满嫉妒地盯着他道:“我早就怀疑静心观那个女人和你有什么暧昧关系,否则你怎么会对一个庶子如此感兴趣,我哪天真要好好审一审那个女人!”

张若镐忽然爆怒起来,他‘腾!’地挺直了腰,恶狠狠地逼视着她,眼中怒火中烧,“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不仅会休了你,而且你们山南王家就是我河东张氏之敌,休怪我对王昂不客气了!”

王昂是王夫人的大哥,刚刚接任王家家主没两年,现任朝廷的工部尚书,资历尚浅,一直就被左相裴俊排挤,多亏张若镐在关键时候支持他,才勉强保住内阁的位子。

王夫人从来没见过丈夫这么大的火,她一阵胆怯,话虽还硬气,但口气明显软了,“为一个出家的女人竟要让张、王两家翻脸,难怪你会突然提拔张焕,果然是有原因,哼!这些年我竟然看走眼了!”

张若镐懒得理他,只重重哼了一声,继续看他的书,王夫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她又让了一步道:“那烨儿也不要那个财权,只要你把虞乡子爵给煊儿,这样总行了吧!”

河东郡虞乡县,也就是张氏祖地所在,虞乡子爵一直是张氏家主所继承的第一个爵位,极具象征意义,一般而言,谁得到这个爵位,也就正式承认了他为家主继承人,需要报朝廷备案,这就如皇帝立太子前,一般先封他为关中之地的雍王,两三年后,便可直接入主东宫,所以王夫人的意思就是要丈夫先将张煊为家主继承人这件大事,以族规的方式确定下来。

张若镐已经略略平静下来,他冷冷地瞥了妻子一眼道:“家主继承人直接关系到我张家的兴衰,岂能草率从事,我才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