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崔宁的马车消失, 平平欣然问林巧巧道:“姐, 她是谁?我很喜欢。”

“她啊!她是和你一样傻的人,去问你的张十八吧!”林巧巧将刀塞给她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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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一早便出去拜年了,不过不是去家主府邸,而是去了太师张破天的府第,张破天虽也是庶子出身,但和张焕还有些不同,张破天的父亲就是张府的庶子,而他更是父亲的庶子,母亲是个丫鬟,生下他不久便死了,他从小就一个人住在张府的最外围,恰好就是张焕住的那间屋,长到十八岁,连个名字都没有。

后来安史之乱爆,他跑去参加了李光弼的军队,在太原反击战中,他率本队四十名弟兄从地道杀进史思明的帅帐,为李光弼以五千军大败史思明的十万军立下最关键的功劳,由此被升为偏将,并被李光弼起名为‘破天’,也就是从地道里破天而出之意。

在后来的战争中,他屡立战功,也慢慢高升,安史之乱后期,李光弼被监军宦官吓得病死,手下众将解散,他也被封为河中节度副使。

不久,回纥军大举攻唐,张破天也率部赴陕郡集结,可惜鱼朝恩指挥不力,唐军主力被回纥军大败,张破天便收集了数万败军返回太原,并在常山郡三败回纥骑兵,并最终创立了河东军,为张家挤身七大世家做出了巨大贡献。

至于后来因为他出身卑贱,被张家嫡子们所不容,他一怒之下便和张家决裂,这些事张破天已不想再给张焕提起。

“张若镐肯废除非嫡子不能继承家主的规矩,说明他还是有点眼光和魄力,不过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张破天给张焕倒了一杯酒,淡淡地笑道:“其实张若镐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也实在是迫不得已,你们都不知道张家的危机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张焕默默地将酒饮了,也给张破天满了一杯酒,张破天端起酒杯悠悠叹道:“张若镐的五兄弟,除去早亡的老五外,其他锦、锋、锵、钧,那个不是妻妾成群,还有张若镐的父亲几兄弟,这样你们这一辈的嫡子就有五十余人,他们怎么会允许庶子继承家主之位,但这还是小事,关键是王家、崔家都插了手,这才是张家真正的危机。”

张焕点了点头道:“几个月前,家主命我掌管财政,我就现张若锋私自拨了四十万贯给王家,我认为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张若锋那个蠢蛋,自以为聪明,其实他被王烟萝捏在手上了。”张破天冷冷道:“你可知道那些钱最后都到哪里去了吗?告诉你,是山东,落进了崔家的口袋,去养活他的十五万山东军,最后张家却无钱募兵,崔圆的手段不是你能了解的,借刀杀人一向是他的手法。”

说到这里,张破天起身去将书房门关了,回来压低声音对张焕道:“我告诉你一件张家的秘密,那个所谓的嫡长子张煊极可能不是张若镐的亲生儿子。”

“你是说....他是三叔的儿子吗?”张焕忽然想到了张若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