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既然在官方记录中已经阵亡, 那他就不再是李日越, 而只是太原名医林德隆。

他慢慢走到林德隆的身边坐下,笑了笑问道:“师傅不想孙子吗?”

林德隆举起钢刀眯着眼打量一下,笑道:“我那亲家翁恨不得我最好忘了孙子,自己一个人回蜀去。”

张焕见他手中是一把新刀,便歉然地说道:“我把你给地刀弄丢了。”

“我已听平平说了此事,丢了就算了。”

沉默了一下,张焕忽然想起一事,笑道:“师傅可知道平平被楚尚书认为义女。”

林德隆微微一怔“是楚行水么?”

“是!”

林德隆沉思片刻,便笑了笑道:“十几年前和他打过交道,虽然他外表温文尔雅,但内心却很刚烈,是一条汉子,平平有他这个义父也不错。”

说到这里,他笑意渐去,瞥了一眼张焕道:“张尚书的病恐怕拖不了多久了?”

张焕一呆,他急忙问道:“师傅不是说有一个类似的病人去岭南了吗?”

林德隆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去岭南之说只是不想刺激张尚书,我那个病人来找我诊治后不到一年就死了,他胃里长了一个‘肿’,我刚才看太医开的药方,其实张尚书就是一样地病,想必太医也明白。”

张焕半天说不

,恐怕张若镐自己也知道命已不久,所以他才会将内张破天,逼张家接受张破天回族。

“生死有命,你就看开一点吧!”题笑道:“听说你昨晚吃了一个大亏,可是真的?”

张焕瞥了一眼陈平,淡淡一笑道:“有人虚虚实实,着实骗了我一回。”

林德隆将刀插进鞘里,站起来微微一笑道:“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张焕想了想便道:“我想请师傅贴身保护家主。”.

次日黄昏时分,太原城的南门便浩浩荡荡驶来一支队伍,近三百骑兵严密地护卫着一辆马车,虽然人数不多,但这些骑兵皆手握横刀,衣甲鲜亮、气势威严。

这些天张家似乎要生什么大事,每天都有不少族人从各地赶回,但今天这支骑兵队却不同寻常,思路活络一点地人都猜出,这是张家家主回来了。

消息往往比马车跑得快,张若镐的队伍刚到张府大门的木桥前,张若锦便率领近百名族人出来迎接,“大哥回来前为何不先告诉我们一声!”

虽是迎接,但张若锦态度毫无恭谦,语气也没有半点敬意,如果不是李翻云要求出迎家主,他或许连大门都不会开,争夺族位如同水火,他势弱一分,极可能就被张若镐压下去。

张若镐连窗子也没有打开,只听他在车内冷冷道:“你问我回来前为何不说一声,那我问你,三弟死之前为何你又不告诉我一声?”

张若锦脸色一变,他向后退了一步道:“大哥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三弟之死和我有关系吗?”

“你自己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