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走进房间时, 王烟萝是背对着他, 在伏案写什么东西,张焕在门口长施一礼。恭敬地道:“张焕参见夫人!”

“进来吧!”

王烟萝慢慢转过身来,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软榻,“请坐!”

她仿佛知道张焕要来,沉默了片刻。便先开口道:“是他叫你来的吧!”

张焕笑了笑没有说话,现在的局势十分微妙,按照张家地族规。只

提出家主不利于家族的证据。并在十个辈分高于家同意下。张氏家族就必须召开全族会议,审议现任家主的资格。一旦过过七成地人同意,现任家主就会被革去家主的职务。

在五月份因家主继承人和张破天重返家族一事上,张氏家族曾经召开过一次全体会议,形势对张若镐相当不妙,事情又隔了数月,却生了张若镐将内阁之位让给张破天,以及张家巨款失踪两件大事。

事实上,形势对张若镐相当不利,不过要七**赞成才能罢免,这又给张若镐留下了一线生机,支持他的人也有,这样族会的胜负极可能就悬于一票之差。

所以争取每一点有利地条件便是当务之急,尤其是王烟萝,她是家主正室,她若站出来指证,形势将对张若镐相当不利。

相反,如果她能保持沉默,在很大程度上将削弱对张若镐指责的说服力。

但王烟萝此人颇有心计,若表现出有求于她,她必然漫天要价,一旦条件满足不了她,她反而会咬得更狠。

“我不会是张家的家主继承人。”张焕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

要想和王烟萝沟通,先就要缓和她对自己地敌意,而家主继承人是他们之间矛盾激化地导火索,掐掉这个导火索,虽然不能使王烟萝捐弃前隙,但至少能使她变得理智,不至于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王烟萝一怔,她地脸上渐渐露出了欢畅的神色,这是一种兔闻狐死地痛快,她望着张焕,脸色越来越愉快,终于,她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尖刻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待她心中的愤懑泄得差不多时,张焕这才冷冷地道:“不过家主继承人也轮不到张煊。”

“那是当然。”了大功给他露脸,他当然是看不上眼。”

张焕却摇了摇头,“家主说不是这个原因,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家主只是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烟萝脸蓦地红了,但一霎时又消失不见,她当然知道张若镐指的是什么,这种事只有他们夫妻自己心里明白。

王烟萝眼中的神色开始变得阴骛起来,她冷冷问道:“那他想怎么处置我们母子?休了我,赶我回王家吗?哼!谅他也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你以为我们张家还象以前一样可以任人揉捏吗?”

张焕站起身,不屑地望着她道:“王昂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崔圆让他向东,他敢走西吗?夫人,现在的形势已不是去年,你知道家主为什么要把尚书之位让给张破天?我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为了把张破天的利益绑在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