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马很快便奔至近前, 为之人正是给张焕整理文书的韩愈, 近一个月前,他随李泌先走一步来到太原,今天一早得到张焕斥候地通报,特地赶到苗家庄园等候。

“李先生呢?难道还没回来吗?”张焕见后面没有跟着李泌,心中略略感到了一丝不安。

李泌先来河东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收集情报,二便是去陇右商谈借道之事,尤其是后,将直接关系到张焕此行的成败,当年李亨在灵武登基,多依仗关陇集团的支持,作为李亨的席幕僚,李泌在关陇一带有不少旧人。

“李先生已经去了朔方,这几天应该有消息传来。”韩愈靠近张焕,向他低声道:“请将军随我进庄,我有要事禀报。”

张焕点了点头,向后一挥手,“大家先进庄歇息!”

已经行军了十天的士兵们早已劳顿不堪,听到命令,众人纷纷催动战马,迅向田庄驶去。

进了田庄,张焕也顾不得休息,立刻召见了韩愈,此刻形势危急,他只有趁崔、裴两家对太原迟迟不能下手的时机,谋取自己的利益。

“我先来问你,最近张家可有向外转移钱物的迹象?”这是张焕先关心的事情,他知道在张家帐房地地下室里有价值百万贯的金银和珠宝,与其便宜崔、裴两家,不如自己拿走建立根基。

“没有!我们一直在严密监视,张家没有从地下室向外搬运物资,只有张家人树倒猢狲散一般逃亡。”

张焕点了点头,“那你说吧!你有什么要事要禀报于我?”

韩愈精神一振,立刻压低声音道:“张破天的长子昨天晚上赶到了太原,将军没想到吧?”

“没想到?”张焕哼了一声,冷冷笑道:“我怎么会没想到,裴俊肯定不会让张破天回河东,但他张破天会坐以待毙吗?以他地性子,是绝对不会把河东军交给张灿,他必然会让自己的儿子来带走军队。”

张焕背着手走了两步,他仰头喃喃自语道:“我就不相信,崔裴二人会没有事先准备?”

停了一下,张焕又继续问道:“来地张云还是张毅?他现在在哪里?”

“禀将军,来的是张毅,他昨晚深夜刚到,直接去了张府,我走时他还未出来。”

“去张府?”张焕愣了一下。张毅为什么不去军营?但念头一转他立刻便反应过来,张毅是取兵符,张破天任礼部尚书后,为向张若镐表示诚意,便将他调动河东军的兵符一分为三,一块在军营,一块在他手中,而另一块则放在张府,除非他本人亲来。否则,调动军队必须三块兵符吻合方可。

想到此,张焕当机立断。

他立刻命令道:“让弟兄们立刻收拾上马,随我出兵。”

三百名骑兵风驰电掣地向位于太原东郊的东兵营驰去。战马冲过光秃秃地田野,趟过浅浅的水沟,溅出大片浑浊的泥水。转眼间便将一簇簇枯黄的树林远远地抛之脑后,很快,他们身影便消失在了一大片黑黝黝的松林里.

张破天有五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