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资格享用的雅室,客官恐怕

胡姬没有说下去,她微微斜眼瞟了一眼张焕,眼睛里明显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张焕轻轻摇了摇了头,京娘怎么变得如此势利?他当即回头对手下亲兵道:“走!换另一家去。”

胡姬见他要走,却也不拦,只冷笑不止,估计只是个地方小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劝农居是随便可以进来的吗?

张焕的马车刚要走,只见从酒楼里奔出一人,大声喊道:“张侍郎慢走!”

“张侍郎?”那胡姬领班见跑出来的竟是左相国崔寓,她不由脸色大变,猛地回头呆呆地望着张焕的马车,她们对官场地变化了如指掌,姓张地侍郎只有一个,就是那个陇右大军阀,新任门下侍郎张焕。

崔寓刚吃罢午饭,却正好看见张焕上马车,情急之下追了出来,这时张焕也看到了崔寓,便命马车停下,走下马车向崔寓拱拱手笑道:“巧了,我下午正想去拜会崔相国,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

崔寓哈哈大笑,拉着张焕的胳膊便向里面走,“既然碰见了,我再陪你喝一杯酒。”

这时,那胡姬领班身姿摇曳着走上前,脸上堆满了媚笑道:“刚才多有误会,请张侍郎见谅。”

张焕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有什么误会,我只是从三品小官,哪里有资格来你们劝农居吃饭。”

胡姬脸刷地变得惨白,腿一软,竟不自觉地跪了下来,崔寓连忙揽住张焕地肩膀劝道:“侍郎跟她们一般见识,岂不是丢了身份。”

他朝胡姬一瞪眼,“快去,还不叫你们京娘来陪罪!”

“算了,我不想见她。”张焕回头对亲兵们一挥手,“上面还有空房间,你们也去吃饭吧!”

士兵们大喜,一涌而入,几十名胡姬则战战兢兢站在一旁,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崔寓将张焕拉进一间雅室,命侍卫们在外面守着,这时张焕见崔寓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官员,似乎有点不太认识,便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御史中丞廖辉,原来的户部郎中,与我关系甚厚。”说着,崔寓连忙拉过他与张焕见礼,廖辉上前长施一礼,“下官见过张侍郎。”

张焕见这个廖辉连崔寓会见自己也不回避,那他必定就是崔寓的心腹了。张焕也忙向他还礼笑道:“我早闻廖中丞的大名。却是第一次见到本人,惭愧!惭愧!”

“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了,来!坐下喝酒。”崔寓笑呵呵让张焕坐下,

三人坐下,侍女上了一些冷盘酒菜,崔寓亲自给张焕倒了一杯酒叹道:“朝中秩序已经大乱,我是日日盼侍郎进京,没想到侍郎比我想的还要果断。进长安第三天便出手了。”

张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给崔寓和廖辉也斟满了酒,微微一笑道:“崔相国说得很对,朝廷关键是要有秩序,各施其职、各负其责。象现在这样架空门下省。一人独断专行。这实非正常之举,日久天长,必会出大事。”

崔寓听他话中有话,心中不由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