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的真相也就并不那么重要了。

李怀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嗣寿王李,六年前,他的儿子李遥险些成为大唐皇帝,却被李俅抢走了这个万年难遇的机会,为此,李怀兄弟与李俅遂结下不解之仇。

这次,崔小芙任命他为兵部左侍郎,也就是为了缓和他与李俅的矛盾,弥补这个皇族之间最大的裂痕。

李怀本人也知道这一点,尽管他接受了崔小芙地任命,但并不代表他与李俅就可以把手言欢,不!大唐皇帝之位绝不是一个兵部左侍郎就能弥补的。

“王爷!”一名骑兵在岸上大声呼唤,“后面没有情况,一切正常!”

“前方永成县也没有情况,很正常!”另一名骑兵也奔回来喊道。

李怀挥了挥手道:“知道了,再去探!”

这时,他的一名随从上前低声道:“王爷,你一夜都没睡,要不进舱歇一会儿吧!”

李怀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疲惫不堪了,他点点头,“好吧!我就稍微歇息片刻,到永成县叫我。”

他刚要走进舱门,忽然,他隐隐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轰隆隆地闷响,就像天际擦过的闷雷,可是朝霞满天,哪里有会打雷声?

他不由停住了脚步,惊讶地向岸上望去,只见岸上的骑兵也纷纷勒住马,惊疑地四处张望。

“是什么人!”忽然有一名骑兵现了什么,他大喝一声,但只喊到一半,他的喝声就变成了惨叫声,从马上跌落下来,一支狼牙箭射穿了他地喉咙。

“不好,有伏兵!”其他骑兵也现了异常,大叫起来,但已经晚了,树林里箭如急雨,顷刻间便将百名骑兵射得象刺猬一般,战马惨嘶,跌落下汴河。

李怀吓得魂飞魄散,他看见从树林里涌出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一直向后延绵了一里,仿佛大片蚁群般向漕船扑来,有上万人之多,护卫的骑兵人数太少且又分散各处,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这些团练兵逃命要紧,有的调马向回逃跑,有的索性跳下河,泅水逃生。

就在漕船进退两难之时,崔庆功的伏兵已经杀到了岸边,漕船上满载金钱的诱惑使他们地眼睛都红了,一群群士兵狂呼乱叫,纷纷跳下水爬上了漕船,用刀将油毡劈开,将大把大把地铜钱抛向天空。歇斯底里地狂笑着。

李怀已经明白这是崔庆功对漕船下手了,他脸色惨白,扶着船舷,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不相信崔庆功连自己也敢杀。

但事情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已经被金钱刺激得失去理智地士兵开始有人不顾禁令爬上大船,嗷嗷直叫,他们的思维简单而朴素,简陋的平底船装的是铜钱。那这艘描金画栋的大船装的自然就是金银财宝了。

李怀的数十名随从一边大声叫骂。一边抽刀劈砍爬上船的乱军。大船左右摇晃,惨叫声不绝于耳,这时一队骑兵飞驰而来,挥着刀远远地向大船周围的士兵叫喊什么?李怀似乎听见是叫这些士兵下船,他地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李怀忽然看见从船头竟然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