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降临了,张焕一家人旅途劳累。都各自早早地歇了。张焕还在书房里全神贯注地批阅几本奏折,这时。门轻轻地开了,张焕的侍妾花锦绣端着一杯参茶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她便是当年张焕在太原旧宅时所收的贴身丫鬟,当年她只有十一岁,是个又瘦又弱的黄毛小丫头,在东内苑时,她整天就给张焕洗衣服、洗被子,以表示她有用,一晃六七年过去了,她已经十八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皮肤细腻白嫩,鹅蛋脸上一弯秀眉,乌黑沉静地眼睛里总带着一丝羞涩,她就仿佛是刚刚从树上摘下、尚带着露珠的新梨。

关于她的安排,本来裴莹想将她嫁给张焕的一个亲兵校尉,可就在谈话的当晚,她便病倒了,一连几天水米不粘,眼看就要不行了,这时给她看病的医生说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病,裴莹这才明白她的心思,又是感慨又是怜惜,便决定接受她为张焕的侍妾,而这时的张焕正在攻打汉中。^^沸.腾.文.学.^^

但直到一个月前,张焕从安西返回,她才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花锦绣身份虽然变了,但她地本色却没变,她现在依旧是张焕的贴身侍妾。

“老爷,喝碗参茶吧!”花锦绣将茶碗放在张焕的身边,轻声地说道。

“多谢了!”张焕对她温和地笑了笑,放下笔,端起参茶喝了一口,浑身放松了,花锦绣轻快地走到他身后,熟练地给他按捏颈部、头部和肩膀,一边低声道:“走了四五天,我们坐马车的都累得不行,况且老爷还是骑马,今天就早点歇了吧!明日还要起早上朝呢。”

“她们都睡了吗?”张焕闭着眼睛问道。

“大家都睡了,夫人要管孩子,就吩咐我让你早些休息。”

“那你怎么不睡?”

张焕忽然笑着一把将她揽到自己面前,抱坐在自己腿上,握着她地手暧昧地笑道:“是不是想等着和我一起睡?”

花锦绣的脸羞得通红,她低下头,不安地捏着衣角,嘴里仿佛蚊哼般地低声道:“我才没有呢!”

张焕哈哈一笑,在她**蛋上拍了一下,站起身来拉着她道:“走,咱们出去逛逛去。“可是。现在是晚上呀!”

张焕捧着她地脸,在她樱唇上亲了一下,温柔地对她道:“你以前不是总对我说。想看一看长安的夜景吗?今天正好我也有这个兴致,就一起去吧!”

花锦绣心花怒放,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我去给老爷拿件衣服。”

“别把她们吵醒了。”

“我知道!”

张焕见兴奋得象个小女孩似的一蹦一跳,又想起她在东内苑时整日里象小鸟似地忙忙碌碌,心中不由泛起了一阵温情。

约一刻钟后,张焕换了一件宽松的便袍,带着花锦绣坐上马车游逛长安的街景。离开长安也不过大半年,可他竟觉得仿佛过了十几年,甚至还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锦绣,你真地就没有一个亲人吗?”

张焕见花锦绣伏在窗上,出神地望着大街,眼睛里竟流露出一种忧伤地情感,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