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勉、卢杞、崔寓,但裴俊单单指他。这明显是在指责因他韦家内讧而导致崔庆功死而复活一事。

“相国有些一厢情愿了吧!”韦谔瓮声瓮气道:“如果崔庆功不肯和谈怎么办?如果他要五百万粮食甚至更多的钱怎么办?如果他要称王又怎么办?尚未谈判便要自缚手脚,相国所为是否有些不智?”

这时,旁边的裴佑接口道:“谈判能否成功要谈了才知道,如果崔庆功漫天开价,谈不成也没有办法,但总要给谈判使一个底线,否则他不能决定事情,要他去又有何用?韦射仆以为呢?”

“哼!一次小败就吓得要谈判,你们裴家几十万大军是做摆设的吗?”韦谔重重哼了一声,站起身便道:“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他刚走到门口,忽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一名侍卫大声在外禀报道:“禀报相国,有八百里紧急军情。”

“快让他进来!”裴俊的心中开始不安起来,他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很快,侍卫带着信使进来,信使进来半跪行了一礼,将军报高高举起,“禀报相国,郾城紧急军情。”

“生什么事?”裴俊的声音已经忍不住有些颤抖了,郾城军情,极可能就是他的河东军的消息。

信使慢慢双膝跪倒,无比沉痛道:“回禀相国,河东军在郾城遭伏击,已全军覆没!”

“什么裴俊手一松,军报滑落下地,他直挺挺地倒下了。

永安二年正月十七日,崔庆功派虚兵扮作主力佯攻陈州,裴俊地十万河东军返回洛阳心切,行至郾城时被埋伏在此的崔庆功主力夜袭,崔庆功本部、马大维部、李师道部三军夹击,河东军溃败而全军覆没,被斩达四万余人,投降不计其数。

崔庆功击溃裴俊的河东军后,骄狂之极,他随即调头北上,一路势如破竹,向东都洛阳进军。

啪!渔线划过一道银色,准确地投入进湖面上一个冰窟窿里,岸上,张焕坐在一只胡凳上,悠闲地等着鱼儿上钩,这里是他府中后宅的花园里,一眼活泉形成了一片占地二十余亩的湖面。在他身后,十几名亲兵面无表情地分列左右,就仿佛十几尊石像。

张焕已经坐了半个多时辰,他依然兴致勃勃,但比他更高兴地是他的儿子张琪。他不停地用小桶将一尾尾鲤鱼送去厨房。

张焕目光沉静地注视着水面上的浮漂。今天已是正月二十四日,裴家河东军在郾城全军覆没的消息他前些天便知道了,不仅如此,裴家部署在平卢的四万军入渤海国助战一事他也从给他拜年地大舅子口中得知,虽然尚没有拓跋千里地消息,但这里面也藏着一个极大的隐患,可惜裴俊并不听他的忠告,一笑置之。(

如此。裴家的死活他也就无能为力了,从韦德庆被杀到崔庆功击溃河东军,张焕始终一言不,就仿佛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然,并不是他不想管,而是还没有到他出手的时候,

这时,浮漂猛地向水里一沉,张焕立即将鱼竿高高挑起,一尾七、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