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了,所以前几天他一提到赈灾募钱,商人们地矛头先就对准了官商,也实在是因为积愤太深。

不过赵严虽然支持张焕打压官商,但他并不赞成现在动手,他沉思一下便道:“在广陵经商地官员很多都是朝廷大员和宗室权贵。利益牵涉太深。我担心去病现在动手会影响到你在长安地计划。”不妨,我还巴不得他们都跳出来呢!”张焕冷冷一笑。他随即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诚恳地对赵严道:“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能如此坦荡地喝酒了,干了这杯吧!让过去的岁月都留在我们心中。”

次日一早,江都城地城门依然按照老时间吱吱嘎嘎开了,一群早等候在城外地菜农急不可耐地一拥而入,而等在城内急着要赶路地几十名商旅也鱼贯而出,扁担和箩筐交织在一起,阻碍了马车的去路,吼声、叫骂声嚷成一团

这是一个极为寻常的早晨,每天都是这么渡过,可今天谁也没有意识到守城的士兵已经变了,事实上,除了官场中人和一些豪门大户外,广陵地变天和底层的升斗百姓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日子还是一样的过,每天考虑的还是柴米油盐,所以在吵嚷一阵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城门口很快便安静下来。^^^^

这时,城门口忽然又有些骚乱起来,进出城门的马车和行人纷纷惊恐地向两边躲闪,只见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向城门开来,他们全副武装、杀气腾腾,迅跑进城内控制了各个要处,许多正准备出门的江都民众都吓回了家里,不敢出门,整个江都城都议论纷纷,都不知要生什么事。

此刻,江都城最大地琼花酒楼中座无虚席,数百名各大官商店铺地掌柜及大账房云集一堂,参加大唐监国雍王为他们举办的酒会。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酒会只是召集他们开会地借口,监国殿下真正的用意是要问他们要钱,这不,连大账房都叫来了,不是要钱是要什么?几天前那些普通商人已经被刺史召集开过了一次会,事先泄露了天机,不过能不能出钱以及出多少钱,不是他们这些看铺子的大头兵们所能决定,他们中许多人都已鸽信去请示东家的意愿,究竟出不出钱,若出,那要出多少?

会场里十分安静,说是酒会,可桌上一杯酒也没有,只是每人一碗陈年老茶,三个人挤一张席,

老男人们侧身紧紧贴在一起,连举杯喝茶的动作都要轮番进行,实在是感到汗腻难受,沉闷的空气中几乎要感到窒息了。

但上的折磨忍忍倒也罢了,关键是站在会场四周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个目光冷厉地盯着他们,使他们汗毛倒竖,一阵阵地心惊胆颤,这哪里是什么募捐动员大会,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众人闷声不响地喝着茶水,咳嗽声此起彼伏,时间一刻钟一刻钟地过去了,他们足足坐了一个时辰,坐得腿软筋麻,可监国殿下还是没有出现,就在他们几乎感到绝望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几十名带甲军士簇拥着一个高阶军官走进大堂,这名军官三十余岁。他身着一身铁制盔甲,脸庞瘦长、皮肤黝黑,铁盔下一双冷厉的目光异常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