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没坐稳之前认为实施的时机还不成熟。

而实行货币纳税阻力就小得多, 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在不增加百姓负担地同时, 大幅度提高税收,简单地说,就是可以大量减少粮食霉烂以及运输途中的损耗,而且可以避免实物征税过程中地徇私舞弊,比如某地收了一百石粮税,可最后运抵京城只剩下三四十石,当然,粮食减少的名目繁多,路途损耗、储藏霉烂等等,十分光面堂皇,但实际上却肥了一大批地方各级官吏。

但实行货币纳税却有一个问题,就是铜钱不足,由于铜料限制,大唐每年的铸币量是二百五十万贯左右,十年前仅仅是勉强够流通用,但随着物价上涨,尤其是米价的上涨,一贯钱还不足买三斗米,严重时斗米千钱,铜钱明显背离了价值,这样许多商人和大户人家都大量储存铜钱,使得市面上的铜钱越来越少,很多地方都退回到了以物易物的原始状态,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推行以货币纳税,那钱贵物贱的严重局面必然会产生,将极大伤害农民的利益,所以货币问题就成了所有改革的瓶颈,而寻找新货币就成了当务之急。****

这就是张焕急于推行纸币的深层原因,他认为并不复杂,其实就是将飞票小额化、定额化,改名为宝钞,为此,他大量积存金银,以作为行宝钞地信用抵押,但没想到在张延赏刚提出行宝钞地建议便被相国们断然拒绝,让张焕的心里怎么能平衡?

参加廷议地官员除了兵部尚书元载在河北处理契丹人之事尚未归外,其余六位相国皆出席了廷议,除此之外,还有与财政租税相关的部寺负责人,新任户部侍郎刘晏、太府寺卿张延赏、少府监令郭全、盐铁监令杨炎、新成立的土地田亩监令裴明远等等十几人。

“各位爱卿,朕之所以召开这次廷议,是缘于前两天太府寺卿张延赏的一道奏折,关于行纸币一事,这个奏折已经被韩相国所否,理由竟是于制度不符,但朕以为这个否定的原因是否轻率?朕不敢苟同,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朕召集这次廷议重新探讨此事。”说罢,张焕取出张延赏的奏折递给了身旁地宦官。宦官又交还相国,请各位传递浏览,事实上,张焕在昨天便已照会过各个参会的大臣。大家心中都有数,廷议是在偏殿举行,地方不大,众人分两排相向而坐。坐在右第一位的便是韩。他是相制改革后的第一任执政事笔,从他地本意上说,他是极力赞成展工商业,也是杨炎税制改革的主要支持,但他却坚决反对行纸币,他认为这是贻害子孙的魔鬼,闸门在他手中一开,或许就会埋下大唐的灭亡之根,因此他坚决否定了张延赏地建议,但他也知道这其实是皇上地意思。所以他在奏折上只批了于制度不符,但没想到这竟成了皇上揪住不放的把柄。他很清楚今天开廷议的目的,这恐怕就会成为君相的第一次冲突。

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步站了出来,他张焕深施一礼道:“陛下,否定张使君奏折的是臣,但臣绝不是轻率而为,事实上,张使君在写这本奏折前已经问过臣为何陛下要蓄积金银,臣告诉他,这是皇上有行纸币的念头。臣也告诉他行纸币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