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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支葛逻禄军队大多是二十几岁地年轻人。和唐军一样,他们大多数人都缺乏实战,虽然他们是清一色的大食骑兵装备,但得到的却是大食人已经淘汰地皮甲和短矛,这是黑衣大食最早起家的装备,稍好一点的都给了突厥人或吐火罗的奴隶军,而给葛逻禄人的已经是挑剩下的最差一批,许多皮甲都已经霉断裂,短矛也已生锈、圆盾上出现裂纹斑斑,他们地挎刀也不是大马士革钢打制的弯刀。而是普通的铁刀或长剑。

相反。他们对手唐军却装备着世上最坚硬的盔甲、最强劲的弓箭和最快的战马,他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士气高昂,他们的军官大多是从底层提拔,又经过军校的进修学习,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和一定的军事知识,从他们身上可以看见大唐生机勃勃地复兴之态。

唐军的阵型已经摆出,以一万重甲陌刀军为主力,仿佛一支拳头,另外一支万人骑兵分成两支五千人队,为侧应的两翼,保护陌刀军不会被侧面攻击,整个阵型就像一只长了翅膀的长条形箱子,他们开始主动向敌军逼进。

葛逻禄人阵内,阿特雷已经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他虽然是葛逻禄人大酋长,但只有十七岁,他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儿子,阿瑟兰也从未想过让他继承自己酋长之位,葛逻禄人的酋长是竞争制,唯勇气、唯才能、唯力量最强的贵族才能即位,阿特雷远没有资格登上这个位置,而是被大食人强推上去,他不像父辈们身经百战,更没有人的能力,现在却让他指挥这场关系到葛逻禄人生死存亡战役,战未打、心已怯。

“国师,我们该怎么办?” 他小声地问着身边地苏尔曼。

“慌什么?” 苏尔曼瞥了他一眼,尽管这个年轻人是他一力推上大酋长之位,可见他现在的胆怯,苏尔曼眼中也充满了不屑,“唐军的弓箭很厉害,你们皮甲抵挡不住,不要主动进攻,等他们上来。”

他忽然伸手在他后腰狠狠一拍,“你是大酋长,是你指挥战役,给我振作起来。”

“可是我我不知该怎么打仗?”

“混账!”苏尔曼勃然大怒,“不会打仗也给我挺直腰、闭上嘴。”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身后的年轻人个个眼中露出兴奋、跃跃欲试,浑身上下洋溢着初生牛犊的锐气,苏尔曼暗暗一叹,看来知道唐军陌刀厉害的葛逻禄人都已经死光了。

此刻,两军相隔已经不到五百步,唐军还在前行,临战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葛逻禄各部落的将领们开始命令自己的部众准备作战。而苏尔曼却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带着阿特雷到队伍后面去了,葛逻禄人死活苏尔曼并不关心,他关心地是回纥人必须与唐军为敌、他关心唐军被调出,吐火罗军可趁机夺取碎叶。

唐军继续前进,仿佛大山一般地陌刀军每一步踏出,地面都要微微颤抖,一百五十步了八十步了,双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唐军第一排三千陌刀军刷地举起了长长的陌刀,漫天地杀气向敌阵席卷而去,第一排的葛逻禄军战马感受到了这种杀气。开始不安,哒哒地向后退,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