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外公和祖母去。”

裴俊在女儿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忍住笑道:“我不骂你, 但我要打你!”

“爹爹,疼啊!”

“好了!好了!”裴俊好容易挣脱女儿的手,指了指张焕笑道:“在张焕面前喊疼,你不害羞吗?”

裴莹回头向张焕俏皮地眨眨眼,又对父亲道:“我要去看看新家,就把他就交给你了,可不准你欺负他哟!”说着,她又和几个兄长一一打了招呼,便拉着自己的姐妹姨娘们进府去了。

裴俊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进了府,这才摇摇头对张焕道:“这丫头从小被我宠坏了,给你添麻烦了。”

张焕微微一笑道:“世叔只看见她在家中娇弱的一面,却不知道她在外面十分坚强,竟然和骑兵们一起昼夜骑马行军,我手下的士兵都十分佩服她。”

裴俊捋须长笑,他立刻回头吩咐长子和管家道:“把客房都腾出来,让士兵们住进去,好好招待,不准怠慢了。”

裴俊的长子和管家急忙去招呼士兵,裴俊却拍了拍张焕的肩膀道:“来吧!随我到书房来,给我讲一讲武威郡的情况。”

.........

裴俊的新书房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一切都按照旧书房的摆设,和崔圆不同,裴俊只有一个书房,也并非不准人进入,但有资格进入的人最多也不超过十人,张焕也有幸得到了这个资格,裴俊的书房不大,布置得十分精雅,整个色调以淡绿色为主,墙上挂了几幅颜真卿和张旭的手书,还有一幅他自己所画的松下对饮图,所有的物品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房间里一尘不染。

“贤侄请坐!”裴俊笑呵呵请张焕坐下,几名侍女给他们二人上了茶点,张焕却忽然发现在裴俊的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裴俊的第五子裴明远,也就是说,当自己给裴俊讲述河西情况时,他将在场旁听,这是不是裴俊的某种暗示呢?张焕的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难道裴明远将赴河西任职不成?这极有可能,裴明远对西域的情况十分熟悉,将他插进河西,正是一种实质性的得利。

想到这,张焕不露声色地试探道:“明远兄也是新年回来探亲吗?”

“非也!”裴明远笑着拱拱手道:“明远求职不得,至今仍赋闲在家,去病兄能否提携我一把?”

“明远兄说笑了,左相之子可是香饽饽,怎么可能求职不得?我看定是明远兄志向远大,一般的卑职看不上眼吧!”

张焕笑了笑便不再提此事,他又对裴俊道:“不知相国想知道河西哪方面的情况?”

裴俊从案桌上取过一本折子,翻了翻笑道:“这是贤侄的述职报告,上面河西的情况已经讲得十分详尽,我也没有必要再重复询问,我只是想知道贤侄将来准备怎么对付吐蕃,准备从哪里着手?”

说完他将述职报告一合,端起茶杯徐徐喝了一口,等待张焕的答复。

张焕欠了欠身笑道:“我既得河西,就已是骑虎之势,自然要向西发展,否则何以向天下人交代,但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