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夏平疯狂的时候,前面一个惊慌失措的包衣张着手朝后面狂奔,突然,他的头颅猛的飞了起来,一个神情狰狞的甲兵从那具颓然仆倒的无头尸体后冒了出来,他提着血淋淋的顺刀,厉声大喝道:“胆敢后退一步者,立斩!”

孙夏平撕心裂肺的大哭,一面哭一面从地上拾起一柄腰刀,踉跄朝云梯冲去,他双眼满是是仇恨的目光,他已经无法在忍受下去了。

“杀!杀!”

孙夏平喃喃的重复这句话,在他前方许多包衣已经在甲兵的逼迫下陆续登上了云梯,这些包衣战战兢兢,但却没有办法停住攀爬的脚步,他们一个接一个,远远望去就像一串蠕动的蚂蚁。

孙夏平咬着腰刀,双手坚定的抓住云梯朝上攀登,尽管在他上面的包衣一直在恶毒的咒骂他,孙夏平充耳不闻,他心里被杀,杀的嘶喊充满,根本听不到战场上其他声音。

就在这时,城头突然响起急促的梆子声,所有低头攀爬的包衣和士兵都惊恐的抬头,一桶沸腾的粪汁劈头盖脸的倾倒了下来。

“啊!”

最上方的几个包衣个个被浇了一头一脸,滚烫的粪汁把前头几个毫无护甲的包衣烫的皮开肉绽,有些粪汁落在衣服上甚至还发出吱吱的烧灼声,这几个包衣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舞足蹈的从云梯摔落下来,云梯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滚烫的粪汁干掉了爬的最高的几个人。在下落中被寒风一吹已经没有杀伤力,但令人作呕的粪汁浇了一头一脸,整个云梯上下都是恶臭弥漫。闻之令人腹内翻滚,几欲昏厥。

孙夏平从云梯上抬起头,刚才有一个包衣摔下来的时候重重砸在他上面两个身位的地方,把一个披着重甲的士兵也带了下去,两个人重重摔在城门处,显然是活不成了。

孙夏平吐了口水,把粘在嘴里的粪汁吐掉。就在这时,又有两个士兵惨叫着摔落下去,一个面门中了一箭。另一个则是被一种叫剉子斧的城防武器砍断了手腕,这种剉子斧和拐刃枪一样,武器柄长达七米多,固定在城墙上。几个士兵来回推动下用来钩刺和铲砍登云梯的人手。

“死得好!”孙夏平惨笑一声。继续埋头往上攀登,在他上方还有四个全副武装的甲兵也在移动,往下看去,云梯下方的甲兵身影越来越小,而城头的杀喊声却越来越清晰!

啊!

又是一声惨叫,当先那个甲兵刚刚离城头还有几个身位,城头突然冒出两拨明军,数柄长枪毒蛇般往下攒刺几下。那个士兵淬不及防,面门上挨了好几下。惨叫着跌了下去,城下掩护的马甲立刻一阵箭雨反击,只是明军已经缩回了城头,紧接着就是几块三十多斤的石块抛了出来,一块砸中了云梯,被云梯反弹朝外面远远飞了出去,另一块却砸在最前面士兵的头顶,那人攀爬的身子猛然一顿,喷了口血滚了下去。

爬在云梯最前面的士兵纷纷跌落,空了一段位置出来,孙夏平大吼一声,手脚并用,很快追上了最前面的那个甲兵,或许是他披了好几层铁甲,动作蹒跚而笨拙,就在这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