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本就不再受他控制, 被打折了,口鼻耳里,都有血沫渗出,甚至连眼角都有极细的血丝渗出。不过他仍在笑着,极为得意的笑着。

束辉有些感慨地看着眼前这个家伙,这是第几次击飞他了,第五次,或者第七八次,每一次,这个家伙都像一个顽强的蟑螂一般,在自己以为他已经不行了的时候,又慢慢地爬起来,继续横刀拦在自己的身前。

这样的硬汉,倒真是天下少见。即便身为敌人,束辉心里也涌起了敬佩之情。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能力爬起来了吧?

杀了这个可恶的家伙!束辉身前慢慢走去,看着束辉渐渐逼近的身影,秦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在地上躺得更舒服一点,就要死了么?也不错呢,至少不会像舒疯子说得那般,被自己的内火烧成一堆黑渣渣。

好吧,左右都是死,貌似现在的死比较有意义一些,至少,救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吧,许多年以后,当这个女人找到如意郎君,拜堂入洞房的时候,或者会想起自己的音容笑貌吧,当她儿孙满堂,享那天伦之乐的时候,膝上抱着孙儿,或者也会给儿孙们讲一讲自己的故事吧?

山脚之下的落英县城之中,突然响起了鼓声,接着便是清越的钟声,听到钟鼓之声,秦风呵呵的笑了起来,大笑,得意的笑,看着束辉,他眉开眼笑。

“你输了!”他得意之极的道。“你再也不可能杀她了。”

在钟鼓之声响起的刹那,束辉便停住了脚步,脸色先是难看之极,接着便是复杂到了极点,看着秦风,他无言的摇摇头。

“是的,你赢了,现在我们不但不能杀她,还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她,将她全须全尾的送回到上京去,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你的确是赢了。不过,从你个人的角度来看,你却输了,再也没法儿翻本了。”束辉摇着头,走到了秦风的面前,居然盘膝坐在了秦风的身边。

“听你的口气,好像也爱赌几把啊!”秦风嘴里还泛着血沫,说出来的话却让束辉一愕,半晌,他笑了起来。

“不错,像我这样的人,自然是爱赌几把的,没事的时候,我常去最普通的赌馆赌几把。”

“那你岂不是有赢无输,凭你的本事,要捉弄那些闲汉,倒真是杀鸡用牛刀。”

“这你可错了,如果这样的话,还有何乐趣可言?”束辉大笑起来,“在那些赌馆里,我当然是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赌,还时常被一些出千的家伙们弄得血本无归。”

“看着他们出千?”

“这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当然有时候碰上我心情不好,自然是要打断他们的手的。”束辉笑道:“有时候我喜欢掌控一切,有时候我却更喜欢这种琢磨不定的感觉。”

两个刚刚还生死相拼的家伙,这个时候,居然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

“接下来,你们齐人可要给闵若兮当保镖了。”城里的钟鼓之声不断,秦风侧耳倾听了片刻:“现在秦人说不定想要杀她了,让闵若兮死在你们手里,对他们可是大大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