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前程叹气道。

“爹,鹰巢的官儿不也是大明的官儿吗?说起来,我现在也算是一个将军,跟田康一个级别呢,五品的正将职。” 耿精明小声道:“这不正合了您的意儿吗?”

“什么叫合我的意?”耿前程恼怒地看着对方:“你知道鹰巢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这个衙门,进去容易出来难吗?你披上了这张皮,除非你死了,否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他们。”

“我干嘛要摆脱他们?”耿精明小声反驳道:“有了这张皮,我做生意还更方便一些呢?有一些我不方便做的事情,有人就帮着我做了。”

“你是说的那些脏活儿吧?”耿前程冷笑:“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们帮你做得越多,你就陷得越深呢!”

“爹,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初起步之时,实在是有了过不去的坎,那个时候他们找上门来,我除了与他们合作,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再说了,这也是为大明作贡献嘛!你不是一直要我忠君么?”

“儿子啊,为大明效力有很多条路子,你偏偏就选了我最不喜欢的一条。”耿前程叹气道:“你啊,是不知道鹰巢的厉害。”

“爹,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耿精明道:“我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耿前程沉默了半晌,“前几天,我收到了商业署王大人的一封信。”

“商业署,王月瑶王小姐?”耿精明两眼发亮,“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她做生意的手段,当真是了得,而且一个女人,能控制住如此庞大的生意网络,当真让人佩服。爹,您是不知道,光是一个太平坊,我拍马都赶不上啊!”

“你说的不错,那的确是一位大人物。但让我更看重的倒不是她的这能力,而是她是皇帝陛下最为信任的人之一,她的未婚夫舒大人,更是皇帝过命的交情。”耿前程低声道。

“爹,您想说什么?”耿精明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老子。

“你不问问王大人给我写信干什么吗?”耿前程歪着头看着儿子。

“这是您们官场的事情,多半就是一些公事,我问来干什么!”耿精明摇头。

“不,恰恰与你有关系。”耿前程摇头道:“朝廷正在组建铁路署,听说要修建什么铁路,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也不太懂,但王大人在信中说,想请你去帮忙。”

“我?”耿精明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大惑不解:“这铁路是什么玩意儿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能帮什么忙?”

“好像与你弄的那个什么股本有关!”耿前程道:“王大人在信中说,你开创的这种筹集资金的方法,他们很感兴趣,筹建中的铁路署将来也想采用这种方法,所以让你去帮忙做这种事情。”

“我才不去,去了哪里,我的生意怎么办?”耿精明一口回绝。“这一次我去新宁郡,刚刚与武腾敲定了在楚国再买一些桑山,丝厂,绣坊进来,我还跟太平银行贷了上百万两银子的款,放着自己的钱不赚,跑去跟他们干活,傻瓜才干!”

“糊涂!”耿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