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挣扎,却不想男人按得更紧。

扶苏垂眸看来,彩色琉璃之下,他白皙面颊之上带三丝浅淡划痕,沾一轻薄桃花瓣,风情淡粉,绯白惑人。

“昨日我找了傅班。”男人声音微哑,气息吞吐。

陆婉吟听到此话,又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涌上来。她挣了挣,没挣开扶苏的手,便恨恨问,“你跟别家小娘子下棋,关我什么事?”

扶苏眸中显出困惑,似是酒气上来了,也像是真的困惑,“傅班是锦衣卫指挥使。”

陆婉吟:……

小娘子面色一僵,身上冒出一股虚汗,像冬日清晨薄雾似得将她从头到尾笼罩住。然后那一层细薄绯红,如男人脸上的桃花瓣般侵袭而出,将她整个人臊得跟块烧红的碳火一般。

扶苏目光怪异地盯着她,见她冷静下来,便松开她的胳膊道:“他已然答应保你三姐姐性命。”

陆婉吟细瘦的胳膊往下落,腕处钝钝的疼,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误会他了?

“我不会毁约。”男人盯着她,眼神是冷的,面颊上却泛起氤氲绯红的酒色,“此事之后,你不要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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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散酒晕,扶苏冷着脸回到卫国公府时,正碰到卫国公从宫里回来。

“父亲。”扶苏拱手问安。

扶清摇上下打量他一番,看到他面颊上的红痕后微微皱了皱眉,却没多问,只道:“听说你今日去黎府了?多事之秋,别到处乱跑。”

“是。”扶苏点头颔首,而后道:“父亲,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谈。”

“跟我来吧。”

两人一道进了扶清摇的书房,扶苏站在扶清摇面前,率先开口,“父亲,昨日我邀傅班入府下棋,我将金子小人的事与他说了,本意是要询问他桃园藏金一案的背后主谋,他虽没有明说,但临走前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扶清摇撩袍落座,抬眸询问。

扶苏道:“他说桃园藏金一事查到现在,与刘骅那边没有关系。”

“傅班在为刘骅推脱?”扶清摇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皱眉猜测。

“傅班不是这样的人。”扶苏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谁与此事有干系?”

“我觉得还是六皇子派嫌疑最大。”

“所以你今日去了黎府?”

“嗯。”扶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头。

扶清摇沉吟半刻,颔首道:“注意安全。”

“是。”

书房内静默半刻,扶清摇突然道:“去看看你母亲吧,我听说她这几日身子又不大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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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的母亲是当今圣人的亲妹妹,安庆长公主。在生扶莲华的时候动了胎气,气血亏空,身子一直不大好。畏寒,畏热,喜静,嫌闹。故此一直独居于卫国公府最偏僻的静香园内,甚少见人。

扶苏行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