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可怕。

陆清梅后背处的伤似乎又开始疼了,她单手环住陆婉吟,轻轻往她脖颈处靠了靠,然后两人依依不舍的道别。

待了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陆清梅便与身侧的刘梢一道出了门。

远离了院子,行走在一条僻静小路之上,刘梢没有再遮掩,语气有些不善,“说好半柱香的时辰,现在已过一炷香,回去晚了□□爹发现,我也救不了你。”

他年纪尚小,脸面还没长开,说话的声音很细,却不尖,透着一股奶音。

本该是毫无威慑力的声音,陆清梅却瞬时面色煞白。

她知道刘骅是个怎样的人,更知道这刘梢是个怎样的人。

刘梢是刘骅最得力的干儿子,她进入刘府的第一日,就是刘梢压着那个偷跑的小娘按进温水桶里,硬生生烹熟的。

陆清梅只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胃部翻腾,她眼眸含泪,声音瑟缩,“我,我只是耽误了一小会儿……”

刘梢突然止步。

他的手依旧牵着陆清梅,他的身量跟陆清梅差不多,甚至还稍矮一些。

“低头。”他略有些不满。

陆清梅低头看他,然后突然被他一推,后背撞到假山石壁上。

陆清梅闷哼一声,唇上一热,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讶异和惊恐。

刘梢贴着她的唇咬了一口,然后迅速撤离。他阴鸷着眉眼瞪向陆清梅,直瞪到她不敢问一句话,才面无表情地扯着她往前走,“回去后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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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之案继续发酵,梁定安策马回定远侯府。

“那娃娃究竟是怎么回事?”梁定安瞪着面前的梁含芸,怒不可遏。

梁含芸眼含泪,哭得不能自抑,可就是不说话。

“你说不说?”梁定安急了,抬手就要打她,却在半路止住了。他伸手按住梁含芸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芸儿,从小时候开始,就再怎么胡闹我都会替你善后,可这次不一样,你懂吗?”

她懂,她懂,可是……梁含芸哭得更加厉害,“哥哥,我,我不能说啊。”

“你不说,莲儿就死了。”梁定安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话说出最残忍的事实。

梁含芸双腿发软地跌到地上,“呜呜呜……”

“你真的要莲儿被打死在昭狱里你才肯说吗?”梁定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残忍的话一句又一句,“如果莲儿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呜呜呜……”梁含芸捂着脸卧在地上恸哭,可依旧不说话。

梁定安瞪着她,突兀起身,“如果你不愿说,等莲儿死了,我就赔一条命给长情。”说到这里,梁定安又问,“芸儿,即使如此,你还是不肯说吗?”

梁含芸哭得双眸红肿,她揪着裙裾,蜷缩在角落,嘴唇紧闭。

梁定安气得一脚踹穿了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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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吟到卫国公府时,正有人守在角门处,告诉她,“如今的卫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