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宴请名单,不冷不淡道:“母亲怎么说?”
“没说什么,只说……”赵善回忆起安庆长公主的话,“关个三十年就够了。”
扶苏两手一摊,“母之命,不可违。”
赵善:……那你就放着你老爷子自生自灭?
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青路那边推门进来,身上竟真的扛着几块木板,手里拿着铁锤、钉子,要把密道口封住。
赵善面色扭曲地看向扶苏,“你认真的?”
扶苏神色淡漠,悠悠闲闲的道:“我要娶娘子了,我们该保持距离了。”
赵善:……
青路进门,先是恭恭敬敬的给这位圣人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始“噼里啪啦”一顿整顿,手脚利落的将密道口牢牢封住,也打碎了赵善的最后一点希望。
“你,真的要这样吗?”赵善颤抖着手指。
“我要娶娘子了。”扶苏还是这句话。
赵善哼一声,“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娶娘子。”
扶苏面色不变,在宴请名单上添添减减,“我娶的娘子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
被硬生生塞了一把狗粮的赵善:……
斯文儒雅如赵善,都忍不住想把扶苏打一顿。他好好的事业型忠臣,一转眼就变成了妻下奴。
痛心疾首啊!
封好密道口的青路拿着锤子、钉子出去了,赵善单手叩着书桌面,一本正经问扶苏,“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难道真要把你父亲关在昭狱里一辈子?”
扶苏终于拟好名单,上面只要略跟陆婉吟有些接触的郎君们,都被他用朱砂笔画了一个大大的“x”。
“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意思?”
“先办丧事,再办喜事。”
.
当安庆长公主听到扶清摇在昭狱内自尽的事时,她正在替扶苏置办聘礼。
“什么?”安庆长公主正站在卫国公府的仓库里,仓库尘封已久,里面都是她当初嫁入卫国公府时带过来的那些东西。
这么多年了,再华贵美丽的首饰如果没有保养,也会蒙尘。可很奇怪,当安庆长公主吩咐人打开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尘不染的凤冠霞帔、珍宝古玩、金钗玉环。
“这是怎么回事?”安庆长公主神色呆滞。
被扶苏派过来让安庆长公主差遣的青路道:“公爷每年都会在与您成亲的那日里来仓库。”
“来仓库做什么?”
“亲自擦这些东西。”
安庆长公主愣了许久,然后猛地回神提裙出了仓库。
她先是微微急步走,然后突然加速,在房廊处飞奔。
春日,并非寒冬梅花盛开的日子,安庆长公主却闻到一股奇怪的梅花香,她脚步一顿,神色怔怔的朝某一处看去。
只见一处低矮墙角,一枝梅花伸出来,迎着春日暖阳,颤颤巍巍,娇嫩可爱。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