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十一个兄弟姐妹,不过,和他一母同胞的只有马学成一个。马学望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第三个老婆,属于妾,没有身份地位,所以,马学望的童年过的并不好,特别在母亲因为生下马学成伤了元气,在马学成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日子就过的更加艰难。

马学望的父亲那个时候已经是副省长了,不过,一个省的副省长人数可不少,他的父亲只是里面并不起眼的一个,政敌不少,烦心事特别多,所以,也基本上没有时间管马学望两兄弟,没了娘,有爹有等同于没有,所以,马学望两兄弟的童年过的并不幸福。

就因为童年受苦太多,所以长大之后,马学望尽量照顾这个弟弟,把一省最为重要的粮食一部都交给他管理,粮食事关民生,特别是在缺粮的地方,马学成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不过,让马学望头疼的是他这个弟弟,才学是有,也不缺头脑,就是脾气暴躁,而且,有时候私心太重,缺乏大局观。就拿这次粮食危机来说,他有一种预感,他这个弟弟在里面肯定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不然的话,不会如此愤怒。

“……如果被我抓住了是谁泄密的,我一定饶不了他,还有抬头哄抢粮食,抬高物价的人也必须找出来,这些混蛋,发国难财——”马学成忽然感到一股浓重的压力袭来,犹如泰山压顶,不由得呼吸一窒,猛然抬起头刚好迎上大哥一双明亮的眼睛,两道寒芒如刀,没有一丝感情,直愣愣盯着他。

马学成张着嘴巴,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脑子一片空白,想要说的话也忘记了。从小就对这个大哥十分畏惧,但是这种冰寒的眼神还是很少看见,一般来说,只有大哥暴怒的时候才会这样。

他的咆哮声戛然而止,书房里一下子从喧闹的夏天进入了死寂的寒冬。

“让你过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查找原因,这个时候就算找到原因有用吗?有那个时间吗?轻重不分。”马学望冷冷地道。

“可是——”马学成不服气道。

“你怎么找原因,你自己去找吗?”马学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隐隐含着一丝愤怒。

“不——”马学成只说了一个字就马上闭上了嘴巴,只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直接窜到了后脑勺,差点都冒出冷汗出来,低声道:“大哥教训的是,我知道该这么做了。”

他本来想说的是由公安局的人,但是马上醒悟他一个主管粮食的副省长如何有权利指挥警察部门,这可是官场大忌,虽然他知道大哥对他极好,但是涉及权利之争,可就没有兄弟之情可讲,如果他不是这临门一脚刹车,他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马学望冰冷的目光从马学成身上移开,微微抬起的头重新落下,马学成顿感到潮水般的压力退去,身体一轻,知道大哥最终还是放过了他,耳中听见大哥平静的声音:“外面的情况如何?”

书房里面除了马学成之外,还有两个人在,一个是主管宣传的副省长程之章,另一个是马学成的秘书。

程之章虽然不姓马,却是马学望的铁杆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