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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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阴阳摇晃的幅度不大,但是声音却不可思议地洪亮,一个劲地朝着耳朵钻,仿佛要钻入脑海深处。

一开始,黄牛等人还受得了,很快,就倒在里地上,痛苦地抱着头,连运功都做不到,平安战士们更是不如,实力比较弱的几人已经昏迷了。

张舞鹤等人盘膝坐下,运功抵挡,情况好一些,但是这种状态下,别说对付谁了,自保都成问题。

阵法内升腾阵阵白雾,杀机弥漫,转眼就被音波击散,马阴阳的脚步忽然加快,绕着庭院群走了一圈,一个阵法已经形成,这个过程,刘危安一直试图阻止,用尽各种阵道手段,奈何皆没用。

“好!”庾家的十一族老大喝一声,畅快无比,此阵一成,刘危安的阵法好比被套上了缰绳的马,再也没办法乱来了。

广北菖的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如今刘危安自身难保,广炼虹就安全了,他这个想法刚刚升起,便看见一片刀光闪过,二十颗人头齐刷刷落地。所有的头颅都整整齐齐对着庾家的方向。

那是庾家的人质,被刘危安一刀斩杀了二十人。庾家的叫好声戛然而止,表情又是愤怒,又是恐惧,二十颗头颅朝向一模一样,排成一条线,就算用手去摆都不容易,刘危安只用了一刀就做到了,说明刘危安绝不像表面看见的那样被马阴阳压制,他尤有余力。

广北菖的轻松不见了,眼神担忧,如果只是挂掉,倒也不算大事,怕就怕刘危安恼羞成怒,直接动用灭魂针,广炼虹是百年难遇的先天之体,不能有事。

“在老夫面前还敢杀人,你当真好大的胆子。”马阴阳愤怒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八卦镜,朝着天上一丢,八卦镜悬在半空,射出月光一样的光芒照耀在刘危安的阵法上,一开始,刘危安还没觉得什么,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妙。

阵法像是猪八戒背上的媳妇儿,越来越重,阵法的运行迅速慢了下来,马阴阳出手了,挥一挥衣袖,无数符文组成的狂风吹拂在阵法上,阵法开始消融。

刘危安的理解中,阵法如房屋,破解阵法的方法有很多,聪明且安全的做法是找到门,走进去,稍微取巧的做法是找到窗户进去,暴力一点的就是在墙壁上掏一个洞,钻进去,最暴力的则是把房屋给拆了。

马阴阳的方法也和拆屋子差不多,不过,不是拆墙面,也不是断承重墙,而是溶解,如同金属掉入了王水的那样,整个儿溶解,如果是平时看见了这样的方式破阵,刘危安一定会好好研究研究,但是现在,他只想着怎么把阵法保住,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

金石咒,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他飞快地加固阵法,但是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能延迟阵法的破解,却阻挡不了马阴阳。

进攻,攻击是最好的防守,可惜,每次进攻都被马阴阳轻松挡下。不管再可怕的攻击,马阴阳都能一一化解,仿佛刘危安的手段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