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露天?天那左相府的世子大元朝除皇子外最高贵的公子武威侯爷晚上打算在草地上随便一躺就睡觉秀儿摇着头说:“你这些话要说出去会掉落多少下巴还是你爹娘听到了准得心疼死。”

“我娘会吧我爹应该是不会的”这时王掌柜亲自送来一壶菊花茶还有几碟子点心帖木儿亲手给秀儿斟上了一杯才接着告诉她:“我爹多年征战在野地里露营是家常便饭。其实蒙古族地元勋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真正享受的是这一代好多人连战场都没上过只会吃喝玩乐。”说到这里他歉疚地看秀儿一眼:“不好意思这些话你可能不爱听蒙古人心目中地英雄在汉人眼中只是杀人魔像我父亲就是。”

秀儿听到他说起“汉人”时从没说过“你们汉人”不禁问他:“其实你的长相完全是汉人但你地血统地确是蒙汉混血那你是把自己当成蒙人呢还是汉人呢?”

她以为他会说“既是蒙人又是汉人”但他的回答是:“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个人无所谓蒙人无所谓汉人。”

果然很有玄机一听就是得道高人地答案秀儿调侃道:“幸好你没说无所谓男人无所谓女人无所谓活人无所谓死人。”

“本来就无所谓啊。”

叹气抓头然后举手投降:“我服了仙长小的道行太浅还要再修炼五百年才能与仙长对话小的……”秀儿的笑容凝固了声音也自动消音。

呆愣了半晌她才颤抖着跪下去:“小的小的一下子没看到不知道相爷驾临还请相爷恕罪。”天那窝阔台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在门口偷听多久了?

“我就说你会吓坏她的嘛瞧你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跟孩子开这种玩笑。”这次冒出来的是九夫人“我看他们说得太好玩了忍不住就跑进来了哈哈。”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窝阔台丞相但此刻的他像一个老顽童。

“秀儿你还跪在那里干嘛起来呀。”帖木儿走过来拉她。

秀儿脑子里几乎成了一片空白这两个人怎么跑来了?难道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不然他们怎么正好就在这时候上来了?她可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从地上爬起来王掌柜战战兢兢地跑来问:“相爷要不要准备您和夫人的晚饭?”

“当然要啦”窝阔台乐不可支地说“要陈师傅拿出看家本事好好做一顿素菜上来。”

“是相爷。”

帖木儿见秀儿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唤着她说:“秀儿过来坐下你搬了一天家够累的了。”说的时候眼睛还朝旁边的座位睃了睃。

秀儿明白他的意思叫他父亲认为自己现在是“自己人”不会在外面乱说话他们俩就必须表现得亲密点于是秀儿乖乖地走到帖木儿身边坐下帖木儿端起茶几上的茶水递给她说:“喝点水天气这么热你又大老远地跑来我叫你不要回去的嘛。”

他们说话的说话窝阔台和九夫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窝阔台喜得眼睛成了一条缝。九夫人则接着帖木儿的话说:“秀儿跑来跑去多累呀还是搬过来住吧。”

“九夫人那怎么行?”秀儿急得不知道怎么回话了。装装亲密还可以考虑可是搬过来住?那算帖木儿的侍妾呢还是丫环呢?肯定不可能算他老婆就是了。这一点上次她已经从帖木儿的话中听出来了窝阔台不过拿她当个引子抛砖引玉的那种引子。只要她诱引帖木儿破了色戒她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以后多的是蒙古贵族女子被挑选来作为克列家诞育后代的工具。

是的她们也只是工具而秀儿自己连工具都不够格。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帖木儿完全不近女色一心只想修道那时候窝阔台的愿望是只要有个女人能打动他儿子的铁石心肠就行了。哪怕是个女乞丐只要能让帖木儿动凡心然后怀上克列家的孩子他就可以让那女人登堂入室甚至明媒正娶都行。

可当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出现窝阔台的想法又不同了。他开始嫌弃她的血统和出身不仅是汉人还是最低贱的戏子。所以他虽然很欢迎秀儿来四海楼骚扰他的爱子对他们俩的对话和暧昧表演都非常地感兴趣但他的注意力依然只在自己儿子身上他喜欢看儿子笑喜欢他像个正常的男人那样对女人表示怜惜和关怀。他在意的只是跟秀儿相处时的那个儿子那时候他不是该死的道人而只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