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问:“你有什么事要找这位大人吗?”

“没有没有。”秀儿急忙否认不知道为什么竟像被他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一样慌乱。

卢挚这天剩下地时间还真的没走成一来这边盛情留客;二来他要等的人阿塔海始终没回来甚至吃完晚饭又坐着喝过茶阿塔海还是没见人影卢挚只得告辞走了。

他到底找阿塔海有何要事秀儿也不好意思打听毕竟是官老爷之间的事小老百姓怎好过问?再说就算打听了帖木儿也未必知道他对这些历来不关

至于那扬州骗子更是没机会跟他提起了。一整天卢挚都跟窝阔台坐在一起高谈阔论看得出窝阔台很欣赏这位年轻后辈卢挚平时大概也难得和朝廷第一权臣这么面对面促膝长谈这对他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吧。

卢挚走后秀儿随后也走了九夫人想留她住下来说这样免得明天早上又赶过来给他们送行。秀儿自然不可能答应很坚决地走了。

回去的时候帖木儿要送秀儿也拒绝了。不为别的就怕九夫人她们笑话两个人你送过去我送过来……再说他们明天要回大都帖木儿多半会随戏班南下这样一来他与她以后相处的机会多与他父母相处的机会反而少了。就一晚上地时间她于情于理都应该把帖木儿留给他们。

回到胡家别宅晚上睡下后秀儿忍不住把爹娘被人骗光钱的事告诉了同屋的翠荷秀和解语花。

翠荷秀随即问她:“这事你有没有跟关家地十一少爷说说?他家门路广认识的人多兴许能帮你家要回那笔钱呢。”

秀儿在黑暗中叹息一声道:“还是算了我以后自己想想办法。”

解语花急得劝:“别傻了你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拖得越久那人越不认账。而且时过境迁本来有地人证物证也找不到了你听翠荷姐地趁早跟十一少合计合计他家虽然只是医家但他父亲是太医院总头头认识多少高官那肯定能帮上你的。”

秀儿还是固执地说:“多谢两位姐姐你们说地我也想过但实在不好开口。反正我们戏班马上就要去杭州了我想到了那边看能不能报官循正当途径把钱要回来。”

翠荷秀兜头给她泼上一大盆冷水:“你太天真了告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俗话说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你去了人家的地盘手里又没钱你告他?他还反告你诬告呢。”

秀儿仓促道:“卢廉访史大人就在杭州巡按我打算去找找他。”

解语花问她:“那好吧就算你衙门里有人请问这事你手里有多少证据?”

“这个……”秀儿沉默半晌才心虚地说:“不瞒你们爹娘手里好像一张票据都没有。”

“嗤”两个人同时出同一种怪声对她的异想天开表示强烈的鄙视。

然后翠荷秀劝道:“你就别逞能了还是跟十一少爷说说。”

解语花则说:“你不是还认识什么柯公子的?上次他去后台的时侯我瞄过一眼一看就是个很有来头的人你也可以跟他说一下人多好办事。”

“嗯多谢两位姐姐提醒那我试试看吧。”

口里虽然这样应着不过就是敷衍她们的话不想她们不高兴觉得她不识好人心不肯听人劝。其实她在最初得知这件事的时侯就考虑清楚了这事不能跟十一或帖木儿说因为这不是别的事情一旦涉及到钱就变得非常敏感。

如果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说她的钱都被人骗走了那是不是可以解读成:我没钱了我需要钱或者直接就是跟人家要钱的暗示?

甚至还可能会怀疑她家的钱是不是真的被骗走了是不是故意这样宣称好问男人要钱。因为什么凭据都没有啊就空口一说别人怀疑也有道理。

当然十一和帖木儿都不会这么认为这点她绝对相信。但她自己不能有丝毫的嫌疑。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有嫌疑的事她不沾。

钱被骗走了可以另想办法。实在要不回来她了不得以后多辛苦点多接点堂会多上几场戏。

钱丢了就算了她不能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