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在家等啊等啊帖木儿那边杳无音讯。

她一开始还努力维持自尊装得若无其事每天打点起全副精神该干嘛干嘛不肯有丝毫懈怠。可是时间长了人一天比一天消瘦茶饭无心早上经常顶一双熊猫眼出门别说十一看了心疼连戏班的人都开始慌了。曹娥秀已经嫁人要是秀儿也倒下他们芙蓉班再靠谁?头牌可不是随便推出一个人来就能担当的那得观众认可才行。

最后还是翠荷秀问出了这件事秀儿还一再叮嘱她:“师傅问起你才说其他人都别告诉尤其是十一那里一个字也别走漏。”

翠荷秀不解了:“为什么你明知道他最担心你这些天你茶饭不思他又何尝好过?不信你去上秤称一称你轻了多少他保不准比他还瘦得厉害。”

秀儿轻叹:“如果要告诉他的话我会自己对他说的。”

“恩明白了。秀儿我说这事其实你完全可以亲自上门去问的左相府以前不是还给你家下过聘吗?连新房都布置好了只差正式行礼你也算他的未婚妻了为什么不可以去问?”

秀儿自嘲地一笑:“未婚妻?翠荷姐你就别抬举我了他家从没下过聘你见下聘的连八字文书和媒人都没有吗?他家完全是买小妾的套路一个管家领着几个仆人把东西丢在我家就完了。后来婚礼取消他家没来要回这笔钱物我家也没主动退。但你说大户人家要买妾下了定礼后来又反悔不买了。你还能找上门去逼人家一定买你?”

翠荷秀轻轻抱住秀儿也不知道还能跟她说什么倒是秀儿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受师傅之托来的你就照我说的禀告师傅。这件事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上次的婚礼早就取消了这次人家回来不理我就不理我呗。我还不是照样唱我的戏没什么啦。”

翠荷秀走了。秀儿对在院子里捣鼓花草的老张交代:“张伯以后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老张问:“要是关少爷来探望呢也这样说?”

“也这样说。”

她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同情更不想一遍一遍把伤口撕开给别人看。她会自愈地。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姻缘之事从来就不能强求如果注定无缘那就慢慢遗忘吧。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尽力了这样就够了。

帖木儿在她心中原就如天边的一颗星她本没指望摘到。是他的意外表白给了她希望。如今这颗星黯淡了她回归平凡人世不再憧憬梦境般美好的生活。

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晚上开饭的时候虽然毫无胃口。秀儿还是去应了个景端着碗装模作样地扒饭只可惜到最后大伙儿都吃完了她碗里的饭还是那么多。

席间她几次看到黄花和秦玉楼在交换眼色。

刚回到房间秦玉楼和黄花就跟着。进来了。秀儿笑道:“见你们吃饭的时候那样子我就猜到麻烦来了。有什么教诲就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

秦玉楼叹了一口气:“秀儿左相府地事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打听了解的情况比你多得多只是不忍告诉你怕你受不了。可是今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