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要引她们进屋,秦夫人忽然冷笑一声:"怎么?侧妃娘娘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总不能奴才撞了主子的,娘娘竟能无视?"

聂无双看了她一眼,淡淡反问:"秦夫人以为要如何处置?"

"当然是重重打个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秦夫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聂无双闻言,美眸微微一转,看着秦夫人美艳的脸点头道:"也是,秦姐姐说得极是,小妹我初当侧妃是该好好立个规矩。三十大板还不够,我瞧着要打死才对!"

一旁的夏兰听了,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苦苦哀求:"娘娘饶命,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众美人本来只是来生事的,没想到聂无双竟这么狠,一开口就要一条人命,不由面面相觑。

秦夫人一听以为聂无双是个无主见的,巴不得她闹得越大越好,连连说:"娘娘英明。"

"不过——"聂无双忽然皱起秀眉,为难:"可是秦妹妹没经通报就闯了进来,这可该怎么罚?要不也一起打个几十大板,好让王府的人瞧瞧我处事公正?"

秦夫人一听,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众美人都被唬住了。聂无双说的也没错,秦夫人若要坚持责罚夏兰,那她未经通报私闯"听风阁"的罪名也被坐实了。这样一来,她们就真的闹大了,到头来谁也讨不了好去。

正在这时先前走出的美人又柔柔地上前,笑着道:"秦姐姐刚才只是玩笑话,侧妃娘娘也信了,她是怕这些下人欺负娘娘新入府的,娘娘可不要误会才是。"

聂无双看了一眼这个两次出来打圆场的女人,相貌秀丽,五官温婉,说不上美丽动人,却自有一股小家碧玉的可人。此时她笑意盈盈,和蔼可亲,令她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秦夫人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强笑着应和,几位美人也都纷纷劝道。

聂无双只笑不语,将她们都引入屋中,一个个看茶招呼。众美本无心久坐,喝了茶,说了几句废话就走了。

聂无双含笑送了出去,等她们一个个走了,这才叫住那女子:"这位妹妹好生面善,方才竟没问妹妹贵姓芳名?"

"妾身贱名弄芳,娘娘只叫我邹氏就行了。"邹氏含笑道。

聂无双握了她的手:"邹妹妹兰心蕙质,倒是个明白人。以后还要邹妹妹多多提点。"

邹氏一笑:"娘娘言重了,这院子里人多口杂,妾身不过是想安稳过活而已。"

"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所有的人都如邹妹妹一般想就好了。"聂无双笑道。邹氏听了,抿嘴一笑,说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聂无双目送她离开,唇边溢出一抹极淡清冷的笑意。这场好戏才刚开始呢。

她回了屋,看看一旁脸上巴掌印宛然的夏兰问:"刚才她打的你可痛?"

夏兰摇了摇头:"谢娘娘关心,已经不痛了。"

聂无双赏了她一对银镯子,柔声道:"你是因为我挨打的,以后好好跟我做事,必定不会亏待你。"

夏兰见她如此和善,大是感动,连连磕头。

"春芷怎么不见了,你且去看看。"聂无双问道。夏兰连忙出去寻,不一会她回来,细细禀报了春芷的行踪,聂无双拉了她又问了一些话,这才放她下去干活。

原来今天来的一群女人都是西院里没有名分的女人,有的是官员送给萧凤青的,有的本来就是五品以下小官员的女儿,被送给萧凤青的做添房。像那个姓秦的,她的父亲是军中的校尉,凭着自己几分姿色,又因为自己的兄长又在军中立了军功,一下子在西院中气焰甚是嚣张。

至于邹弄芳,倒是正正经经的经商人家,家中殷实,只是不知怎么的被萧凤青看上,就一直在西院中。

夏兰退了下去,聂无双依在榻上陷入沉思,手中虽看着书,但早就魂游天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正要起身,忽然肩头微微一暖,只见一披温暖的锦面缀水貂皮披风披在她的肩上。

披风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暖意扑面而来。聂无双回头看,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只见萧凤青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坐在榻边正含笑看着她。

她不自然地别过脸:"王爷来了。可要在这里用膳?"

"等等再说。"萧凤青按住她的肩头,让她坐回榻上:"今天身子觉得怎么样?可好一点了么?"

他声音柔和,俊颜含笑。聂无双被他一双深眸看得浑身似被火烧一般不自在。一想起昨夜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就脸红,虽然没做什么,但是...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萧凤青妖孽的俊脸:"王爷,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萧凤青说着顺势躺在美人榻上,悠然闭着眼眸,聂无双被他挤到了榻边,身子贴着他,感受到男子特有的结实肌肉,她不由微微一怔,竭力避开与他的碰触。

"请王爷把春芷收回去,妾身有夏兰和其他几个丫鬟就行了。"她说道。

春芷一颗心都扑在萧凤青身上,对自己成见又十分深,以后肯定会坏事。

萧凤青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然手一伸一拉。聂无双措不及防,被他拉得跌在他的怀中。

她刚想要挣扎起身,他已经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惬意地抚着她的背。聂无双一动也不敢动,心砰砰直跳,她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这样的动作令她浑身僵硬,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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