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我义姐死不瞑目,死的冤枉,还请知府大人明察。”

纪琬琰的话句句诛心,纪邙听得云里雾里,深吸一口气,依旧没敢相信纪琬琰真的为了一个丫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人,我知大人与三夫人相敬如宾,可人命关天之事,大人难道要置之不理吗?我义姐就算出身贫苦,三夫人身份高贵,可绕是如此,贫苦百姓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被身份高贵之人棒杀吧,这个世道难道就没有公理,穷苦人家难道就要逆来顺受吗?请大人提审三夫人与之婢女柳萍。”

纪琬琰的话再一次引起了公怨,外头的百姓原本听了这惨案,心中就十分气愤,如今又被纪琬琰一句‘穷苦出身’说中了心思,这个石阶上到底还是穷苦之人多些的,富人就算想要奴役穷苦百姓,也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这个理由,绝对不是‘镇压’这个方法。

外头百姓出声声援纪琬琰,都说让知府大人提审罪犯,纪邙连拍了好几回惊堂木,都没能让围在外面的百姓们停止喧闹,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纪琬琰要天亮之后,敲锣打鼓的抬着尸体过来告状,这个丫头也太叼了。

纪邙虽然不怕纪琬琰闹事,可是也怕堵不住悠悠众口,如今他升迁在即,若是在此时闹出一个案子,伤了他的官声,却是万万不行的。

提审纪周氏,纪邙还不至于做出来,不过提审柳萍倒是可以做到,犹豫片刻后,就让人回去把柳萍给提审到了堂上。

柳萍早就听传话之人说了事情,询问过三夫人,三夫人让她只管上堂,堂上有三老爷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哼,不过是打死个丫鬟,死就死了,纪琬琰还能怎么着?

“民女柳萍,参见大人。”

纪邙看着那妖里妖气的柳萍,有一回自己醉酒还真和她来了一回,那之后这丫头不止一次的暗示他,要不是惧怕周氏发飙,就凭这丫头的骚劲儿,没准如今还真成姨娘了。意识到自己有些飘了思绪,赶紧回来:

“咳咳,柳萍你可知罪?那边跪着的人你可认识吗?她告你打死她的义姐,这事儿你可认罪?”

柳萍吊梢的眼角往旁边瞥了瞥,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回大人,民女认识她,她是纪家的四姑娘纪琬琰,那个死了的是纪家的丫鬟,犯了大错,三夫人命我处置她家法,何罪之有?”

“只不知她犯了什么大错,要家法处置?我看分明是你夹带私怨,公报私仇,你带着人闯我院中,将她打死,是所有人看到的事实,若她是犯错,却又为何不审?三夫人是那动用私刑之人吗?直接将人打死又是哪条律法?纵然是卖身为奴,却也是一条人命,就是死了,也该上报官府,辩明缘由,你说她是家法处置而死,那么官府的证据呢?她曾经是纪家奴婢,可是正月初五那天我派人在奴市上将她买回,钱银两讫,手续齐全,从此她便是我的人,三房与我大房早已分家,三房夫人哪里来的权利让你打杀我大房的丫鬟?分明是你自作主张,假传命令,为的就是侵占我大房家财,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