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婧回到了南越郡。

回到公主府,柳婧泡了一个澡后,提步向旁边的院子走去。

刚刚走近,她便听到柳父的声音传来,“老二老四他们,都发来飞鸽传书,说是想到南越郡来谋一职位,让我跟婧儿说一说。”

柳母没好气的声音传来,“婧儿以前可是请过他们,是他们自己喜欢中原的安逸才留在那的。怎么,现在五千两黄金也用得差不多了,知道咱婧儿把这南越经营得好,又想捡现成的富贵不成?”

柳母自从一年多年,从柳婧口里知道先帝已经宽恕了他们,还赐了保命玉佩后,整个人精神大好,一日一日的,越来越清醒。

另外,柳婧在最初与百越诸族来往,千方百计的与一个个窝在大山里的古老部落交好,其目的之一,便是弄到治疗柳母脸上外伤的蛮药,还别说,她寻了一年,在上一次大赶集中还真给找到了,现在,柳母毁去的容颜得到恢复,整个人更是精神焕发得很。

现在听她说话这语气,看来那病是完全好了。

就要柳婧站在外面含笑倾听时,里面的柳母轻叹一声,温柔地说道:“行舟,不是我苛刻,实是你那些个亲人,除了三哥外,其它都太不成气。你别看婧儿现在风光,可她与朝中那位,嫌隙深得很呢。”

柳父听到柳母的话,也是叹息道:“不说是你,便是三哥现在也想通了。也不想再与那几个有牵扯了。出了柳成柳式的事,我也不想再来几个给婧儿添堵的亲人。”说到这里,他又道:“五千两黄金,放在汝南,便是大富之家也不过如此。他们当初选了金,那就守着财富过吧。”说到这里,他声音一提,叫道:“来人!”

几个声音清朗地传来,“大人?”

“那几只从豫州来的飞鸽,都杀了吧。”

几人一惊。半晌才应道:“是!”

不止是他们。便是外面的柳婧,这时也是一惊,她没有想到,自家父亲这么有魄力。

培养一只信鸽。让它飞跃千里还能归来。便是个中老手也要年许二年之功。这几只信鸽一宰。以柳氏那几个无能之人,只怕下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与柳父他们通消息了。

默默站了一会,柳婧知道。父亲这都是为了自己,当初柳式差点杀了自己的事,他心里还在恨着。

伸出手,柳婧‘叩叩叩’敲了两下,缓步走了进去。

一看到她,柳父柳母已是眉开眼笑,柳父还矜持着,柳母已经快步上前,她扶着柳婧的手,含着泪问道:“婧儿,听说你遇到邓九郎,还擒了他?”

柳婧一笑,她伸手抚着母亲完好无损,光洁了许多的面容,又看了一眼父亲,笑盈盈地说道:“母亲这下,终于又是美人儿了。”

现在的柳母,面容秀洁,气质娴雅,已有了几分当年令得帝王倾倒的莲嫔风采,站在柳父身边,总算不逊色了。

在柳母嗔怪地朝着女儿捶了一下时,柳父放下手中的书帛,微笑道:“婧儿来了,坐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