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柏寒通常跟同学出来唱歌不同,梁瑀生点的歌曲确实古老不少,有种穿越时光的沧桑。津津有味吃着草莓的柏寒听他唱着“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便把裹着纱布的双手拢在嘴边“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馊臭恶心的烧饼、熊熊焚烧的残骸、生死难辨的阴魂和接连失去同伴的悲痛慢慢远去。

与此同时,留守旅馆的楚妍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睡一觉。比起严格到骨子里的北京和大城市,G市宽松不少,五人以“证件丢了”为借口找了家不大不小的旅馆入住,大笔钞票之下老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傍晚已经去商场超市SHOPPING过的楚妍坐在满满的行李箱上,“不就是看电影吗,都快天亮了小柏怎么还不回来?”被她拉去当苦力的赵邯郸打个哈欠。“你可真实诚,人俩约个会有什么奇怪的?今天天黑能露面就不错,弄不好明天见了。”

也对,楚妍暗笑自己蠢笨,眼看东方露出曙光依然不想休息--身边少了形影不离的叶菡,她接连做噩梦,不吃安眠药根本无法入眠。楚妍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老赵,今天你怎么安排?”

“找个地儿放松放松。”赵邯郸伸个懒腰补充:“搓搓澡,蒸个桑拿什么的。你呢?”

想不出有什么可做的楚妍忽然提议:“老赵,我得请你吃个饭。”见他惊诧地望着自己便说:“上次任务,我还欠你人情呢。”

赵邯郸盯了她一秒,立刻明白这位混血姑娘指的是什么:对阵德拉库拉的时候对方肋骨尽断,自己着实照顾她几天。“客气什么,还分那么清楚。”介于那场任务伤亡惨重,他立刻换了话题:“好办,请我吃顿饭吧,你挑地方。”

“好啊,一言为定。”楚妍一副正合心意的模样,看看手表:“现在凌晨五点,我去洗把脸,你也歇会,五点半集合。”

再次见面的时候,赵邯郸有点不习惯了:楚妍挑了件浅蓝长裙,深蓝收腰小外套,钻石项链在颈中闪闪发光:“我发现市中心有家全天营业的西餐厅,看着还不错,可以去试试--我很久没吃西餐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休闲外衣,赵邯郸顿时自惭形秽:“成,等两分钟,我换身衣裳。”

趁着他回房的功夫,楚妍推开隔壁客房门,里面黑洞洞的,走过去按亮台灯:“福哥,福哥?”

蜷在单人床上的沈百福深深埋在枕头里,不时发出鼾声。楚妍想了想,随手写张字条压在满是烟蒂的床头桌上,这才轻轻阖上房门。

旅馆隔音并不好,停止鼾声的沈百福能听见过道两位同伴的说话声、脚步声,周遭随即沉静如午夜。他坐起身点上根烟,捏起纸条看看揣进兜里,伸长胳膊推开窗户--外面生着棵枝繁叶茂的树,生机勃勃的绿叶径直探进窗里。

小叶还好吗?丹尼尔和夏绿蒂有没有去探望她?阿尔曼有没有被抓住?或者变成又一个德拉库拉?小叶大概跟海永韬和铮哥在一起吧?有没有偶尔想起我?还喜欢鱼肠剑吗?

乱七八糟的念头充斥在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