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都跟着我!”

看不见乘客们的孟寒山大喊,随即挥动刀鞘用力敲击铜盆,发出刺耳噪声。

其余船员士兵跟着照做,一时间满船噪音,令人头疼欲裂。

孟寒山又指挥大家扯着破锣嗓子高唱“大风,大风”之类秦朝歌曲,柏寒不得不捂住耳朵:实在太难听了。

被这事启发的乘客们聚在一起,凌耀祖指指大海:“看见了吧?

单独下去想抓它们没戏,根本追不上;若是主动跳下去倒有希望。”

小雀斑几人都赞成,当下把蛛丝系在船舷,打个招呼从大船两侧跳入海中。

一时间蛛丝不断延长,也不知遇到鲛人了没。

“我们也帮忙吧?”

柏寒三人商量,把赵邯郸用蛛丝像刚才那两名士兵一样悬在木船外头,看看能不能引来鲛人。

凌耀祖几人也在另一边尝试:抛开交情不说,距离第七夜只有两天,小雀斑队伍的三位守护神还是很重要的。

望着垂在海面两米处摇摇晃晃的赵邯郸,柏寒两人不敢露出脑袋,只好留在船中观察,又叮嘱两只小龙别把它们吓跑。

“奇怪,刚才那两个人刚下去就被带走了。”

柏寒看看手表,“老赵怎么没人要啊?”

楚妍忍俊不禁。

“鲛人是有智慧的,也许他们觉得搞不定老赵,也有可能嫌他不好吃。”

柏寒嘿嘿笑,“老赵的肉多香啊,鲛人可真傻。”

楚妍很奇怪:“为什么?”

柏寒大惊小怪地说:“他天天吃牛排,都变成牛肉了。”

或许鲛人不爱吃牛排,垂在外头的赵邯郸吹了两个钟头海风依旧无人问津;倒是凌耀祖扮成守船士兵直挺挺跳入海中,不久系在船头的蛛丝便有了动静。

柏寒两人连忙把赵邯郸扯上来,跟着杜老师雷雪抓住蛛丝一通猛拽,海中挣扎的力量却也极强,双方角力良久才把一人一鱼扯上船头。

凌耀祖只穿短裤,双手双脚紧紧擒住一条女子鲛人:她可比昨天那只漂亮多了,面目娇艳动人,肌肤皎洁胜雪,蓝灰长发海藻般披散,胸前被两枚贝壳遮掩,可惜下半身是条长长鱼尾,否则算得上绝代佳人。

见周围都是敌人,孤零零的鲛人蜷缩成一团不言不动,就像别人打算欺负她似的。

几位女生用绳索把她紧紧拴在船上。

周遭歌声停了停,随即更加响亮婉转,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握不紧兵器。

若不是孟寒山拼命鼓舞士气,肯定有更多士兵自动跃入海中。

凌晨两点多,又一只鲛人被捉上船来:立功的是鹰钩鼻,他和凌耀祖差不多策略,离开木船之前脱掉外衣,沉入水中随即纹丝不动如同死人。

过不多时便有鲛人围拢试探,他找准时机便紧紧抱住一只再不松手。

海中歌声忽然止歇,再无动静。

孟寒山非常高兴,却又不敢大意,继续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