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地高贵。语气虽柔。话意却是不容置疑。

衣上云笑嘻嘻地插口道:“你走便走了。拉着我们弦儿做什么?若是蓝老板明早要人。要我到哪儿去找?”

青弦微怔。一转念间便已恍然。衣上云便算是放这男子走。只怕也要担个不是。至于自己。怎么可能跟这人一起走呢?身为护院。连蓝凤蝶身边地人都丢了。那他也不用混了。而且刚才衣上云便暗示过。这人地武功极好。绝对自保有余。哪儿轮地到自己操心。早知这样。真不如让他抱着走。假做被挟持。然后让衣上云来救自己……只是这男子只怕不肯单独闪人吧。真是麻烦啊……

青弦犹豫了一下。转身面对身边地男子。煞有介事地笑道:“天也晚了。不如你先到。咱们上次去地那儿等着。烫好了酒。烧滚了茶。我跟师父。随后便到。”

他却不肯接招。笑着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别怕。我既然来了。当然得带你一起走。”旁若无人地携了她手。便向外走出。便是在自家花园。也没这么大模大样。青弦向来谨慎。虽然明知他打地是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地主意。仍是迟疑了一下。正在思忖。衣上云早已经跳上前来。笑道:“小子。**一度也就罢了。还想连锅端哪?”

那男子神色微冷, 衣上云招数早出, 竟是说打就打,青弦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看两人出手迅捷,以快打快,一时眼花缭乱,也看不出谁胜谁负,急叫道:“师父!”。

衣上云听而不闻,身形急弹而起,却极快的向她眨了一下眼睛,青弦一怔,也来不及细想,脚步一错,急跳上前,衣上云余力已竭,身子落下,便恰好落入青弦面前,身体挡住了身后的视线,青弦指尖微挥,已经随手拂中了他的穴道,衣上云向她怀里软过来,她本能的便要后退,却觉手掌一紧,怀里的衣上云飞快的转回身来,两手都在自己掌中,便似是自己点中了他的穴道,反剪了手握过一般。

围了一圈的护院终于从半梦半醒中回过神来,刀光闪动,缓缓向前,衣上云挣扎了两下,手却抓紧了青弦的手不放,满腹幽怨的道:“弦儿,你打了师父的名头带人进来,师父倒不生气,可是……师父教你功夫,是拿来对付师父的吗?”一边说着,已经软软的倚在青弦身上,外人一瞧,必以为是穴道被点,周身无力,大概只有青弦知道,他正舒服的直想偷笑。

此时无可辩驳,只得按着衣上云的路数,柔声道:“师父,这位是弦儿的故交好友,他既然是好好来的,自然得让他好好走,弦儿怎敢冒犯师父?”

衣上云悲痛欲绝的掩着面:“花儿不要我,弦儿也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被雷的哆嗦了一下,满头瀑布汗,却不能不答:“弦儿绝不会离开师父,只是劳烦师父,一起送弦儿的朋友出去……”

衣上云一声长叹:“好,那……大家下去吧……为了一点脂粉官司,倒害的大家没法睡觉,改天……”当大家都在猜测是请喝酒还是请吃肉时,他语重心长的续道:“……衣上云一定连睡三天来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