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菱笑笑:“燕双飞是很俊,在菊香院待的时日也久,只是那买家瞧来来头不小,既然瞧中了他,也是无法,权当半卖半送……”

青弦继续不耻下问:“那如何得知买家来头大小?”

水菱淡淡的道:“这个水菱也不知了呢,掩袖楼带人进来时,就会大略确认买家的身份,水菱只是听命行事……”

水菱却是本活的群芳谱,菊香院现今只有二十四人,每个人的相貌性情,水菱说来,竟是如数家珍。一直磨到过午,听的脑子晕晕沉沉,也不知哪一句更有用些,看水菱并没意思要留自己吃饭,只得起身告辞,水菱却也不留,便送她出来。

刚刚出门,水菱忽然咦了一声,侧耳倾听,皱眉道:“轻竹又私自带外人进院!”

青弦一怔,水菱已经急步向前,未到院门,便是那间小小凉亭,亭中酒浓菜香,正是热闹,有一人倚在亭柱,正拈着酒杯微笑,居然是多日不见的冉笑尘,另两人背向而坐,挨的紧紧的,几乎相依相偎。

其中一人穿着料峭的青衫,似乎清雅十分,却甚是清瘦,肩平腰窄,十足轻媚,他虽是坐着,却以手支颊,似乎已经不胜酒力,瞧来便是那个轻竹。另一人却是一身质料华贵的锦袍,黑如漆,肩膀宽宽,背如盾牌,矫健有力,正仰头饮了杯中酒,姿态颇为豪迈。

冉笑尘本来一脸笑容,笑吟吟的听着对面的男子说话,一眼瞥到这边,立刻便挑了眉看过来,水菱弯了弯腰,笑道:“冉公子。”

冉笑尘却不理她,哈哈一笑,绕到亭边,笑道:“管兄,几日不见,管兄瞧来越的英姿飒爽,着实让冉某心仪。”

青弦定了定神,温言道:“原来是冉公子。”

冉笑尘笑道:“正是冉某,近几日在风月楼不见了管兄,冉某正是思念,不想却在此碰面。”

青弦道:“多承挂念。”不知为何。略觉心悸。便向水菱道:“你们慢聊。青弦有事。失陪了。”

冉笑尘笑道:“慢来慢来。倒是你地事儿多。既然来了。不饮几杯。岂能放你走?上次一杯酒洗了衣服。这次冉某倒想看看管兄能逃到哪儿去?”

青弦道:“菊香院是水总管地地盘。自然是水总管招待。青弦也是客。”嘴里说着。转身就走。冉笑尘却弹身过来。张臂挡住。笑道:“不喝便不喝。走了却不成。”

瞧来虽甚是无赖。脸上笑容却仍是潇洒。青弦正微皱眉顿住步子。那锦袍男子忽然一笑。笑道:“笑尘。这位小哥好像不太买你地帐呢!”却是很男人地声音。微带沙哑。

冉笑尘呵呵一笑。回入座中。笑道:“管兄是蓝老板地禁娈。自然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锦袍男子笑道:“既然不是同道中人。笑尘你又何必强留他。”

冉笑尘笑指他道:“你有佳人在怀,却来笑我,我留下他自在赏花,也不成吗?”

他呵呵一笑,道:“说的也是。”自始至终,并未回头。

身畔的轻竹执了壶,不住为他斟酒,那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