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静静地看着他。风前舞轻轻闭目。脸色甚为苍白。却仍是正色道:“我知道再多报歉。也不能弥补姑娘地清白……姑娘。我实在不知。竟会如此。我原本是想。云开他虽狠心。对姑娘。却似一向容忍……我并非听任他带人走。我只是想。衣兄必是出了意外。若是能赶地及。先去救他。晚了便来不及。不承想燕云开竟会如此。”

她心一跳。问:“师父呢?”

风前舞摇头,“燕云开大概早已经在防备我……他其实从没有相信任何人,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却不知衣兄在哪。”略停了一息,又续道:“衣兄武功卓绝,人又机警,艺触百门,绝不会这么容易陷于人手,我必会再设法打听他的下落。”

青弦惨然一笑,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虚空中的某个点:“风先生不必如此,我跟师父,俱与风先生非亲非故。”

风前舞摇头,却不知要说什么:“姑娘……”

她缓缓的笑出来:“他有什么必须留下师父的理由?他有什么事,非我师父不可?”

师父他愈是厉害,燕云开愈是不敢留下他的命……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恨的满口俱苦,满心俱痛,不是因为这个人谋反叛乱,也不是因为这个人掠了自己的清白,只是恨,恨极,他打碎了希望,打碎了爱,大燕朝再精彩,没有了那个人的陪伴,便不会再有任何意义。

风前舞哑然,轻轻的闭上眼睛,青弦缓缓地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风先生请便。”

风前舞苦笑,明知此时说什么都是无谓,只是不忍见她如此,犹豫了许久,仍是温言道:“姑娘,我绝非有心害你。”

此时的神志,竟是出乎意料的清明,青弦淡淡的道:“先生慧人,看遍沧桑,且莫提燕云开那一句话是否离间,师兄弟之称,当非虚妄。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害了便是害了。公子若无心,又怎么推的开他人有心利用?”

风前舞一怔,门前已经有人大笑出来,笑道:“说的好!说的透彻!师兄一向洁身自好,也会提刀杀了人再去哭灵么?”一边说着,已经一把推开门,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风前舞不答,燕公子挑了眉笑道:“师兄,这是唱地哪一出?负荆请罪么?”风前舞缓缓的直起身来,燕公子笑续道:“师兄太久没动手痒了,拿我下人出气么?”

风前舞仍是不答,转头看着他,燕公子神色自若,笑吟吟的道:“怎么,师兄要杀了我给弦儿出气?”

风前舞注视了他许久,仍是转了身。青弦淡淡的道:“风先生,若是有暇,劳烦帮我把蓝老板墓上的花拔光烧尽,管青弦多谢了。”

风前舞一怔,回头看她,讶然道:“是那花……”

燕云开挑眉笑道:“是。是,是那花儿。师兄你可小心些,莫要沾到手上脚上,那小弟可要伤心了。”

青弦却是神色自若,风前舞定了一息,答道:“好!”就便转身去了。

他人一走,门随即被人关好,青弦无意中瞥眼过去,那关门的身影竟极是眼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