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入肉,血迅速的流下来,他却不理,只是溺水般去吻,像中了蛊,缠绕吮吸,意乱情迷,剑尖入肉更深,血顺着肌肤直流下来,她的手直颤,既是震惊,又是骇异,拼命瞪大眼睛,直觉面前这人,不似人类一般,想要转腕再去用力,手指一动之间,竟是握不稳那剑柄,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青弦心头咚的一跳,竟满心惊怖。他却反而缓下来,离开她一点,望进她的眸中,竟是一笑,棱角分明的面容上,这一笑居然甚是温馨,柔声道:“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她竟失音,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抬了那包扎过的指,细细理好她颊边的发丝,续道:“我只想要你一点点不忍,就够了,我不信你是铁石人儿,一辈子不理我的………”

她忽然崩溃,几乎歇斯底里,疯子似的大声道:“不!”用尽全力推开他,燕公子看她一眼,顺势退开,她狠狠的道:“我只想要你死!只要给我一线机会,只要给我一点力量,我若不能亲手杀你,管青弦死不瞑目!”

门被迅速打开,快,却无声。何玉一步跨入,倒吸了一口气。声音却仍是甚稳,道:“公子!”

一天之间,竟两度兵戈相向,燕公子一向谨慎,可明知她心有杀机,竟是听之任之,你回来这儿,便是为了把自己的命双手奉上的吗?你在赌什么?

青弦被自己嚷没了力气,缓缓的倚回床架,瞠目看着虚空,只是发抖。燕公子缓缓的坐下来,何玉有点急,犹豫了一下,便跨步上来,点了他身后的几个穴道,血流登时缓了,何玉一眼看到桌上瓷瓶。立刻抓过,找开嗅了一嗅,便要敷上,燕公子摆手道:“这是我拿给弦儿的。”

何玉微怔,低声下气的道:“公子,弦姑娘的药。等回头……”

燕公子哼道:“好大口气,你倒是从这大燕朝再找出两瓶这种药?”

何玉有点迟疑,捏着那瓶不答,燕公子冷道:“怎么?”

何玉只得放下,道:“小人去取药来!”一边飞快转身,走到门口,却又似乎不放心,回看了室中一眼,眸里竟是一丝掩不住的焦燥。却终于还是脚尖一滑,从栏杆跃了下去。

青弦已经喘匀了气息,瞪着何玉的背影。若不留心,便不觉得,只要一往这儿留了心,竟是处处皆是端倪。心里闪过一丝冷笑,缓缓的走到最角落地地方,盘膝坐好。

燕公子直看着她瞑目坐定。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缓缓地双手对扣。运功抑住那痛。他地长衫已经血水淋漓。虽然她是反手刺入。不易用力。可是袖剑锋锐。仍是入肉很深。虽不至伤及肺腑。却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养好地了。

何玉速度极快。飞快地赶回帮他包扎好。又取了长衫替他换了。看天色近暮。燕公子便直起身来。走到管青弦面前。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站了许久。她却始终不动。燕公子微凝了眉。有些无奈。却仍是转身走了出来。

他自然当她是刻意。实则她却当真入定了过去。细细在体内按衣上云教地法子。推动内息运行。起初半丝也捕捉不到。可是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