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衣上云被我这四王爷还重要么?”

皇上微微笑出来,走下两阶,拍拍他肩,道:“云开,你是朕的兄弟,朕若能做主,自然会尽全力如你所愿,只可惜朕毕竟不是神仙,这位姑娘的主,只怕任何人都做不了罢!” 一边说着,便缓步走了下来,笑道:“几位辛苦了,朕这儿有热茶好酒,不如来殿

冉笑尘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燕双飞心有不甘,随着皇上走了几步,咬着牙回过头来,燕云开正站在阶上,有些茫然的看着几人的背影。

苦心孤诣这么多年,这,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千刀万剐么,不是应该剑拔弩张么?一生永远是焦点,却在这样地情形下,莫名的被撇在了每个人的身后。每个人,竟都给了他一个回眸,燕双飞地眸中,俱是恨意,冉笑尘的眸中,俱是无奈,风前舞地眸中,俱是关切,衣上云的眸中,竟似温暖……她,她地眸中……却似有一丝怜惜……怜惜什么?怜惜我这十几年枉费的辛苦?怜惜我此刻独立金殿地孤独?怜惜我唯爱一人,却永永远远得不到的伤怀……

金殿一别,燕云开自此再无音讯,皇上无奈,在金殿上颁下令喻,赐了他一个四海闲人的虚名,他也全无反应。风前舞去过风月楼数次,却仍是没有见到何玉,四王府中戒备森严,若不想强闯,却是不得其门而入。

此事难道便要这样了了?最不甘的却是燕双飞,其它人,虽不必欲其死,也不能不忐忑。燕双飞想要夜探四王府,冉笑尘却坚持还要等待,意见相左,争执不下,直到何玉亲自造访。

最先迎出的是风前舞,他问:“步轻尘?”

何玉一笑,眉角带着谦卑的纹理,“风先生,步轻尘早已经死了,你若仁慈,丢开不理,只怕何玉,倒还能多活几言,是个耻辱,而步轻尘对于此时的何玉,却是个笑话,一生,却是前世今生两个转折,有些事情,本不必太明白……风前舞默然,退了下去,何玉便向余人躬身:“王爷请几位到府上小聚。”

四王府,是一如既往的雕梁画栋,却不知为何,竟带了一份萧瑟,何玉一直把诸人带到正殿之前,燕云开却始终并未露面。

何玉向殿中微微示意,几人站在窗边,向内一张,俱是讶然,这不大的厅堂中,处处明黄流丽,金碧辉煌,美伦美奂,正中宝座高踞,铺着明黄的锦毯,居然是一派朝堂气象。燕云开正足饰珠玑,腰金佩玉,龙袍加身,坐在椅中,神色却是淡然,似乎若有所思,全然提不起兴致。

何玉却已经跪了下来,对青弦叩了两下首,却不发一言,青弦碍于风前舞,不便受他之礼,急侧身避了开去,何玉神色极是惨然,缓缓的道:“我用摄魂术,臆造了一个帝王梦给他,可是,却造不出一个他这般刻骨铭心的管青弦,弦姑娘,公子一生别无所求。不过一则天下,二便是姑娘。现下他已经一败涂地,求姑娘给他片刻的圆满罢!”

青弦讶然。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回答,风前舞却走了过来,便要施礼,青弦又是无奈,又是着急。只得扶住,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