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儿中转站的用水系统是完全独立的。厨房里的燃气已经中断,还好找到一些用过的煤气罐,乌祃把那些没用完,还有剩余的罐子,一个个儿地集中起来,以供使用。
“你喜欢小洛吧。”乌祃接好灶台的管子,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灰,对着墨宸说道。
对于对方的直接,墨宸嘴角略勾,手却没有任何停顿地,继续调试着煤气:“是又怎么样。”我是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的
“她心里一直有个结,不把它打开,是谁也无法触碰的。”
想起昨夜那双望着星空,却又哀伤的眼眸
关好阀门,转身走向大门
“就算她心里有千万个结,我也会一直守护着她,等着她一一去解开到那时,我就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入夜,一楼大厅
众人把一张圆桌摆在了大厅中央,由于末世里早已没有供电系统,所以又从客房里找出了几根香薰蜡烛,插在烛架上摆在了周围。今天的菜式很丰富,花洛不仅把空间里的菜变着花样儿的烹饪,还在库房的冰柜里翻出了满满几大箱子的牛肉。乐得红锦和乌兰眼儿都笑弯了,直嚷嚷着要吃香喷喷的红烧牛肉。
花洛上完最后一盘儿菜,才入席而坐:“大家怎么都不动筷子?”说完,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到乌兰碗里:“小馋鬼,试试姐姐我的手艺如何。”
小小的咬上一口,肉香多汁的美味便瞬间传进胃里。想到和哥哥那段拼了命逃到基地的日子哥哥总是把可以果腹的东西留给自己,而他却是好几天才舍得吃上那么一丁点儿,饿了就喝水
看着满桌子的菜,乌兰有些梗咽。望向哥哥疼爱的眼,竟然有些朦胧。赶紧低下头,一口将剩下的半口肉咬进嘴里,含糊不清的答道“好香啊”。
乌兰的举动,怎么能瞒过花洛的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感怀是要自己独自慢慢品尝的
只是,只要还活着,就得看向明天;即使在这样的末世,不知道明天再何处
放下筷子,举起盛满的酒杯:“这里不是华丽的宴席,也没有虚以应酬的人。只有门外数不尽的丧尸和变异怪物。可是我花洛却很开心,因为我有你们这样一帮可以生死与共的朋友。”
“我红锦也是”
“还有我乌兰”
“乌祃”
“墨宸”
大家相互看着,最后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烛火点点,情谊满屋
“我说老大,下面那帮人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就在这里憋屈着?”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他们不成?”
“就是,宰他们就跟宰牲口一样简单,我们这么多兄弟难道就这么饿着不成。”
“都给我闭嘴”凶戾的眼眸扫过众人,屋子里瞬时安静下来。自己老大凶狠起来的样子都是见过的,残暴得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他们不是喝着我加了料的酒吗,急什么,到时候一个一个儿的收拾了。”一个个儿头瘦小,头上戴着一顶长舌帽的男子狠狠地说着。
大家见他发话,都随声附和。这小子可是不好惹的,老大对他极为看重。并且这小子一般都是在老大身旁如影随形。
“可是他并没有喝。”话语里透着一股浓浓地恨意。
知道他说的是谁瘦小男子扣了扣帽子边缘轻笑道:“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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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掩盖了一切
酒过三旬的众人歪歪倒倒的趴在桌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乌祃好笑的夺下红锦手中摇摆的酒瓶,把他们一个个儿的扶到一旁的沙发长椅上。
“你没事儿吧?”看着一晚上只喝了一杯红酒的墨宸,心道:这小子平时看来酷酷的,原来喝起酒来跟自己是一斤半两啊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墨宸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就再没声响。乌祃不禁担心地走过去,原来是睡着了。摇着头,走向二楼去拿被子。喝了酒,就这样睡着,第二天可是会生病的。
三楼拐角处,一双微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乌祃进入二楼转角处
“你都看清楚了?”
“小的,绝对没看错。都醉了,那小子刚上二楼去呢。”
“好!大家都听好了都给我手脚麻利点,招子放亮些。”
“是,老大!”
拿好被子的乌祃下楼就楞住了——人呢?
大厅里空空的,只有一堆空酒瓶和东倒西歪的椅子,证明他们不久前确实都在这里。
“兰兰?小洛?”
自己刚从二楼下来,他们不可能都回房间了,难道转过身,正要冲向三楼,就见以深衣男子为首的众人从楼上下来。
“就算你叫破了天,也是找不着他们的哈哈”深衣男子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整张脸。
只见他面容偏瘦,眉宇与眼帘之间有一颗黑色的浓痔,眼神阴辣狠毒这容貌似曾在哪里见过。
“怎么?觉着奇怪为什么我这么恨你们?”深衣男子以傲慢的步子走进道:“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微眯眼眸,难道说他是
“哈哈你们今天也会涝在我的手里。不过你们放心,我陆戎绝对是有仇报仇的!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跑不了!!”
“你是山海盟的人?你跟陆山是什么关系。”
“陆山是我哥哥,就因为你们这些早该丢进丧尸嘴里的人,竟害了我哥哥一条性命,冷庄毁掉了我整个儿山海盟。今天我就要冷翼最心爱的人死!你们是她的朋友也都该死!”语落,他围着乌祃走了一圈,状似很苦恼般道:“该拿谁先开刀呢?”
“就算你们全加起来,未必就能赢——我一个人。”
深衣男子微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红锦无奈的摇着头,没想到只听闻山海盟的盟主是笨蛋,原来连他弟弟也是。这就是基因遗传吗?真可怕
转身,只见刚刚绑起来的四人,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后,并无半点虚脱不适。
“很奇怪我们为什么没有,被你酒里下的药麻倒吗?呵呵很简单,因为我们都没喝。”乌兰俏皮的奚落着对面那个已经脸色铁青的深衣男子。
深衣男子面露凶狠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语落,拔出了藏于腰间的手枪对准了乌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