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孟曼文,沈丞安满心都是愤怒和担心,母亲的身子本就不好,上次夏姑来瞧过,便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再受刺激。

可光是今日,母亲已接连受了两次刺激。

孟贞明知道母亲的身体状况,却仍是如此,当真是半点没将母亲的生死放在眼里的。

“沈一!”

三房的既是如此欺人太甚,她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法了。

听着沈丞安的声音,沈一立时便发力挣脱了绑在身上的绳索,手臂一扬,自袖中划出一只小小的匕首,伸手迅速的划断了白芍手上的绳索。

朝着沈丞安的方向迅速靠拢了过去。

“姑娘。”沈一瞧了眼跪坐在地上的沈丞安,轻喊了声。

那边绳子被解开的白芍,亦是迅速的将身上的身子给扯了下来,赶忙到了沈丞安的身边,帮着沈丞安将孟曼文扶了起来。

“姑娘,如今怎么办?”白芍的声音也有些急。

沈丞安转头瞧了眼身后坐着的沈鸿和孟贞母女,声音冷的不像话。

“我母亲已经昏迷过去,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听训吗?”

沈鸿还未开口说话,孟贞倒是先道:“谁知道她是不是想装病,躲过惩处。”

“就是啊,哪儿那么巧,就这个时候晕过去了。”沈娇在一边附和,朝着沈丞安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沈丞安心头有些愤怒,瞧着沈鸿端坐主位,根本没有半点要派人请大夫的意思,心中一片冰冷。

这便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冷漠的叫人心寒。

“即使如此,丞安同三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自带了母亲回归云斋去诊治。”

言罢,沈丞安便给白芍递了个眼色,二人扶着昏迷的孟曼文便往厅外走去。

沈鸿却是恼怒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茶盏便朝着沈丞安的方向丢了过去。

“你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这个院子!”沈鸿恼怒的声音一出,厅外的小厮便都冒了出来,将这个院子团团围住。

瞧着那直朝着沈丞安飞过来的茶盏,沈一一挥手便将其接在了手中,丢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沈丞安的步子微微一顿,回头瞧了眼满脸怒气的沈鸿,言辞间没留半分余地。

“怎么?如今三叔承袭了爵位,便连上任侯爷留下的孤儿寡母都容不下了?”

“便这么着急,想要将我们母女给除掉吗?”沈丞安的眼眶微红,却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愤怒。

沈一眉头微皱的瞧了眼沈丞安,轻声道:“姑娘,你有些失言了,冷静些。”

外头自那些小厮出现之时,先头老太太拨给沈丞安的几个沈家暗卫便也冒了出来,将红俏手上的绳索给接了下来。

恢复行动,红俏提着裙摆便跑到了沈丞安的边上,忙自沈丞安的手中接过了孟曼文。

沈丞安深吸了口气,冰冷愤怒的目光扫过端坐其位的三房一干人等,声音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