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安是被一阵嘈杂吵闹的声音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睁了眼,便听的外头一阵吵嚷。

“白芍,外头发生什么事儿了?”

在外间守着的白芍,听着沈丞安的声音,便忙推门进了屋子,见沈丞安已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快步走到床前。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几个庄户闹起来了,蒋松正在外头解决呢,姑娘不必理会,再休息会儿吧。”说着,白芍便扶着沈丞安躺下了。

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沈丞安听着有人解决,便也不再多问,躺了下去。

“啊!杀人啦,杀人啦!”

外头忽而传来声道杀猪般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直惊得沈丞安的睡意都被吓跑了七分,猛的睁开了眼睛,微蹙着眉头坐起了身子,微摆了摆头,朝着外头看了眼。

“服侍我起来吧,闹成这个样子,还是去看看的好。”

见外头吵成这样,也确实没法子睡了,白芍便手脚麻利的替沈丞安梳洗打扮了一番。

院子外头,蒋松挡着几个庄户,不叫他们往院子离闯,很是有些无奈的道:“你们有什么事情便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要这般大吵大闹的?”

“不是都同你们说了吗?姑娘一路舟车劳顿,得好好休息,你们就堵在院子门口闹,算是怎么回事?”

领头个身材颇为壮硕的中年妇女,吵吵嚷嚷的道:“蒋松,你甭跟我说这些,她既是主家姑娘,不就是应该给我们解决问题的吗?”

“我们凭什么不能找她?”

蒋松被陈嫂吵得有些头疼,不停的摆着手,安抚着情绪有些激动的众人:“你们都稍安勿躁啊,我也没说不能找姑娘解决问题,先前你们不都瞧见了的吗?姑娘多温和的一个人,必是好说话的,可你们也不该连休息都不叫姑娘休息,便在这儿吵吵闹闹的吧。”

都是一个庄子里生活了好几十年的人了,蒋松晓得陈嫂的性子,难缠的很,在这儿吵吵嚷嚷的还指不定是为着什么事情呢。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觉什么时候不能睡啊。这我们的问题可都火烧眉毛了,必须现在就给解决。”陈嫂插着腰,瞧着蒋松很是有些不依不饶的。

蒋松瞧着陈嫂那么个撒泼的样子,便是脑袋疼的很,不晓得如何是好,又是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的。

外头正闹着呢,红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听着陈嫂说的那话,很是有些不高兴,站在门口扫了眼石阶底下的陈嫂,脸色微沉的道:“姑娘愿意什么时候睡觉,便什么时候睡觉,轮不到你来质喙,这若是在府里,就你这般不守规矩的,就该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陈嫂到底只是在这庄子里逞威风,瞧着红俏颇有威势的样子,又听要打板子,还是有一瞬间的害怕,但回头神来,便是有些恼火。

“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还怕你不成!这是在水云庄,可不是在什么府里。”陈嫂梗着脖子,瞧着红俏吵嚷道。

瞧着陈嫂那个胡搅蛮缠的模样,红俏的眼底闪过一抹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