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抓着扶手的手微微收紧,看向沈丞安的眼神带了丝怀疑之色。

沈丞安不理会沈鸿的谩骂,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低声问道:“祖母,您相信我吗?”

她晓得在老太太的心目中最紧要的是忠勇侯府,虽是疼爱她这个孙女儿,但也是不会为着她便将忠勇侯府的前程不顾的。

打从一开始,祖母便不想让她和沈鸿夫妇起冲突的,但她还是想问祖母一句,信不信她。

瞧着沈丞安澄明的目光,老太太却是一阵阵的喉头发紧,有些不知面对沈丞安的目光:“我……”

瞧出老太太的犹疑,沈丞安闭了闭眼睛,也不想再问,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没有。”

“我只是承认我的确嘱咐过那护膝不宜水洗,却是从未承认过我对祖母下毒。”

听着沈丞安的狡辩,沈鸿便是有些变了脸色,指着沈丞安便骂道:“你这纯属是狡辩,如今证据都摆在跟前了,竟还敢胡说八道。”

瞧着沈鸿那般急赤白脸的模样,沈书文皱着眉头开口道:“三哥何必如此着急,也该听听丞安丫头的辩解才是。”

日前,因着老太太的事情,四房同三房的也是撕破了脸皮,且不说他晓得丞安不会是那样个阴毒的性子,便是为着他和青玉日后能在府中有些好日子过,也是要站在沈丞安这一边的。

更何况,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瞧出来了,丞安这丫头是承了二哥的优点的,是个有谋略的孩子,今日这事丞安丫头既是敢提起,便不会便点准备都没有。

听着沈书文替自己说话,沈丞安抬眼朝着沈书文的方向递去了感谢的眼神,转头看向老太太道:“我有法子证明并非是我做的手脚。”

言罢,沈丞安便转身走到邓嬷嬷的身前,朝着边上的白溪招了招手:“帮我将这块护膝给拿起来。”

白溪应了声,便走到沈丞安的边上,接过沈丞安递过来的手帕,用手帕隔着拿起了托盘上的护膝。

见状,沈鸿有些不安的瞧了眼身边的孟贞,却见孟贞也是眉头紧皱,沈丞安这小贱人,向来是个有鬼主意的,不会真的能瞧出来吧。

一直坐在一旁半句话也没说的沈寒云听着沈丞安的话,心头微沉。

老太太也是有些不解的瞧着沈丞安,不知道沈丞安想说些什么,但若真不是沈丞安做的,她自然还是高兴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是真心疼爱这个丫头的。

沈丞安的手里攥着那已经发黑的银钗,拨开了护膝的一角,露出里头的皮毛。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鸿瞧着沈丞安的模样,有些不悦的呵斥道。

沈丞安却是不理会沈鸿的声音,只是用银钗指着那皮毛与锦缎相接的部分,淡声道:“这护膝是我做的不错,但却不完全是我做的。”

闻言,老太太也是有些疑惑,看向沈丞安问道:“什么意思?”

“祖母只需看一眼这缝合处用的丝线,便能明白了。”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