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奴婢是真不知道那护膝上会有毒呀。奴婢自幼便跟在老太太身边,若是知道,奴婢定不会这么做的。”

杜鹃哭的厉害,可沈元珍的神色却是冷得很,一抬脚便将那杜鹃踢翻了过去,厉声道:“不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也在府里这么些年了,那孟贞叫你寻得机会,让老太太戴上那护膝,你便觉不出,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而来?”

“我瞧着你是被利益给冲昏了头脑,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分不清楚了。”

目光冷冷的瞧了一眼杜鹃和那郑婆子,沈元珍一拂衣袖,冷声道:“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给我拉出去各打二十板子。”

一声令下,便在外头进来几个身形颇为壮实的婆子,将哭喊着的郑婆子和杜鹃拖了出去,没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孟贞得了常嬷嬷的话,进到宁安堂的时候,便听着院子里一声声的惨叫,郑婆子和杜鹃二人被绑在长凳上,一棍子一棍子的打下去,没多少会儿,那背上便见了红,场面瞧着颇有些惨烈。

瞧见孟贞进来,那奉命打人的两个婆子,忽然扯了两块白布,将郑婆子和杜鹃的嘴塞了起来,一时间惨叫声,便也弱下去许多。

可孟贞瞧着,却是不由得心头一阵不安,但想着那孙先生和那记录库房拿取记录的册子已被烧毁了个干净,便又觉心头安定了两分。

快步穿过回廊进了屋子,瞧见沈元珍的一瞬间,孟贞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色,大姑娘回来了?

朝着老太太的方向福了福身子,请过安后,便将目光移到了沈元珍身上。

虽觉有些不对,但孟贞仍是扯了笑意,看向沈元珍笑着说道:“大姐回来了?也没知会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沈元珍冷哼一声,避开了迎上来的孟贞,眼底淬着些寒色的说道:“知会?我知会你做什么?好叫你再想一套说辞,来诓我是不是?”

孟贞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笑着说道:“大姐这是说哪儿的话呀?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沈元珍却是根本不想同孟贞多说,一挥衣袖坐到老太太身边,转头看向孟贞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给母亲下的毒!”

坐在一边的沈丞安,瞧这同沈元珍纠缠的孟贞,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又瞧了眼,老太太颇有些头疼的模样,沈丞安起身道:“祖母,我今日出门时,同母亲说了,要回去陪她一同用午膳的。如今这时候瞧着也差不多了,我怕母亲等急了,便先回归云斋了。”

听着沈丞安的话,沈元珍还想多说什么,却听着老太太道:“那便快些回去吧,莫叫你母亲久等了。”

沈丞安应了声,朝着老太太和沈元珍的方向,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出了宁安堂。

瞧着沈丞安离去的背影,沈元珍眉头微蹙,但见老太太都没什么话说了,她也不便多说。

出了宁安堂,跟在沈丞安身后的白芍,破有些不解的低声问道:“姑娘,难道咱们真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