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还叫你一声母亲,可从今往后,我的事情,您不必再管。”

言罢,沈丞安便起身走到门边去开了门,白溪不知道是何时回来的,和白芍一起在门口守着,崔嬷嬷只远远的站在院子里,应当是听不见屋子里的对话的。

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些心情,沈丞安抬眼看向站在院中有些着急的崔嬷嬷道:“崔嬷嬷,将母亲扶回去休息吧,天色晚了。”

崔嬷嬷愣了下,总觉得沈丞安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还是应了声,小跑着进了屋子。

被崔嬷嬷扶着出沈丞安屋子的时候,孟曼文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看向沈丞安的眼中被愧疚盈满。

“安儿……你……”

不等孟曼文的话说完,沈丞安便打断了她的话:“天色不早了,为着母亲的身子着想,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仍是关心的话,但那语气却生硬的很,甚至还有几分不容置疑。

孟曼文的脸色僵了一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便任由崔嬷嬷扶着自己回屋子。

眼瞧着孟曼文离开,沈丞安强撑着的气势骤然散了下去,便是连身子都有些踉跄。

幸而白溪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沈丞安:“姑娘,你没事吧?”

白芍也是立即便迎了上来,扶着沈丞安进屋,坐到了椅子上,她们方才在门外将沈丞安和孟曼文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便是她们身为下人都觉得十分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当事人呢?

姑娘心中的苦楚,必是比她们还要多上许多的。

瞧着沈丞安有些微白的脸色,白芍和白溪的眼中皆是有些担心的神色。

“姑娘,你……你放宽些些,切莫过于伤神,反倒是伤了自己的身子啊。”白芍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劝道。

道理沈丞安自然都是懂得,只是她一直将孟曼文当做她最重要的人,如今这般,心头还是有些难受的。

见沈丞安的神色还有些不大好,白芍抬眼瞧着白溪低声道:“白溪姐姐,你看着点姑娘,我去给姑娘弄些吃的来。”

“姑娘,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吃些东西心情也会好些的。”

沈丞安不想说话,但她确实有些饿,直朝着白芍点了点头。

白芍提着裙摆便出去了,缓了一会儿,沈丞安抬眼看向白溪问道:“事情可都交待下去了吗?”

白溪点点头:“都交待下去了,姑娘放心吧。”

既是知道了二房的产业都去了哪里,她便也该将那些全都拿回来。

“丽合居东家手里的铺子地契在哪里?”沈丞安微拧着眉头抬眼看向白溪问道。

白溪自袖子中拿出了张纸,递到沈丞安的面前,低声道:“在这里,先前便要给姑娘的,忙起来,便往忘记了。”

沈丞安应了声,自白溪手中接过契纸看了眼,没想到竟然是间药铺,但不在内城,而是再外城,位置不大好。

看了眼后,沈丞安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