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安笑了笑:“大堂兄既是回来了,日后自然有时间,好好了解的。”

福了福身子,沈丞安便领着两个丫头回归云斋去了。

走远了之后,白芍才有些疑惑的瞧着沈丞安问道:“姑娘,方才大公子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瞥了眼身后的两人,沈丞安低声道:“你们也察觉到了?”

白芍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沈寒云问姑娘的话有些怪怪的,但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倒是白溪听出了沈寒云的言外之意。

“大公子似是有些怀疑姑娘。”但她也想不明白,大公子为何要会起了这样的怀疑。

虽然姑娘现在的性子同以前是有些不同,但在白溪看来兴许只是传言有误罢了。

“嗯,是这样呢。”沈丞安的声音很淡,她有一种感觉,她似乎已经被沈寒云给盯上了。

怕是又要起风波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捕风捉影的事情,谁又说的清呢?

一路回了归云斋,沈二便回来禀报消息了。

“你的意思是小七月真是我父亲的孩子?”坐在屋中,沈丞安拧着眉头看向沈二问道。

“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七月是您同父异母的弟弟。”

有沈丞安的消息,知道七月以前大致住的方位,一路顺着查下去,并未花多大的功夫便将事情给查清楚了。

七月的母亲阿七生下七月的时间,正好是七月份,便取名叫七月,往前推,阿七怀上七月的时间,正好是从水云庄离开的时候。

期间,阿七也并未和任何男子接触过,唯一一进京,便是因为没钱,养不起七月,到忠勇侯府的后门去找人,想要再见沈元风一面。

但那时候,沈元风已经不再了,又恰巧遇上了孟曼文,被赶走。

之后阿七带着七月其实一直就在离水云庄不远的村子里生活,因为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怕惹来是非,便在半山腰上定居。

母子俩的日子过的很是清贫,便是连一顿好饭也没吃过的,为了养活孩子和自己,阿七靠着接点绣活,卖些钱来生存,但这些钱远远不够。

孩子还在长身体,阿七就把粮食都紧着七月吃,但即便是如此,七月也从来没吃饱过,长得面黄肌瘦。

但日子也只能这么一天天的挨下去,若是阿七不生病,生活也是能过下去的。

可阿七常年劳累,身子亏损,生了大病,家里的钱都用来吃饭了,哪里还有钱看病呢?

没有办法,就这么挨着,后来阿七去了,七月饿的不行,出门找吃的,摔下了小山坡,被从水云庄下山的钟游给捡到了。

若非如此,七月或许也会那么悄无声息的没了,可能会饿死,也可能被山中野兽叼走,成为口粮。

听完沈二的话,沈丞安的心头也是有些沉闷的难受,七月才不过五岁的年纪啊,竟然就受了这么多的苦。

“姑娘,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