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安的语气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斜斜的倚在座椅上,明明看着是有些不雅的姿势,但放在沈丞安的身上,却显得那么慵懒迷人。

太医瞬间就垂下了头,不敢看沈丞安,这位沈家的大姑娘,可是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啊。

傅廷钰也愣了一下,阿安这意思是在怀疑沈娇装病吗?

细细想来,好像是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傅廷钰微皱了眉头,垂头的时候便瞧见了仍然揪着他衣角的少女:“既然醒了,就松开。”

沈娇的脸上的红晕顿时散去,脸色微微白了几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垂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抹恨色,在意沈丞安那小贱人吗?

衣服被解放出来的瞬间,傅廷钰就远离了沈娇的床边,往沈丞安那边凑了几分。

不是没看见傅廷钰的小动作,但沈丞安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

“太医帮着看看,我二妹妹的身体怎么样了?”沈丞安淡笑的说着,目光却是落到了躺在床上的沈娇身上。

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呢?

沈丞安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她的心头有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还需要再验证一番。

太医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道:“回安宁县主的话,二姑娘既然已经醒过来了,之后只要按时换药,就没事儿了。”

沈丞安起身点点头:“那就多谢太医了,白芍将太医送下去。”

白芍自外头进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屋里的情况,直接领着太医出去了。

外头的玉蝉瞧见,忙抬脚想跟上去,但白溪立刻就伸手拦住了玉蝉。

“白溪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玉蝉嘴角带着淡笑,眼底越隐隐有些不悦之色。

白溪只是冷冷清清的看眼玉蝉,却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玉蝉的脸色有些不好,但也只能是认了。

屋里只剩下三人,沈丞安笑意吟吟的坐到沈娇的床边,伸手抚了抚沈娇鬓边的秀发,声音带着淡淡的暖意:“二妹妹的这头可得好好护着呢,之前就伤了额角,这次又不小心磕着了。”

沈娇强忍着心头的厌恶,脸上勾起一抹柔弱的笑意:“我知道了,让阿姐担心了。”

沈丞安的嘴角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二妹妹说笑了,你既是叫我一声姐姐,我自然也要有个做姐姐的样子。”

看来她的猜测不错,她这二妹妹已经不是从前的二妹妹了。

看着沈丞安的眼神,沈娇的心头有些不祥的预感,忽然脸色变了两分。

她怎么忘了,现在她的额角还没受过伤呢!

额角的伤是从她为了嫁给傅廷钰,以身犯些的做苦肉计的时候伤到的。

沈丞安这小贱人方才是在试探她!

沈丞安的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眼神却像是把沈娇给看透了似的:“既然二妹妹受着伤呢,那就好好休息吧,我也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