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幼宣真的不愿意,她想尽一切办法也是要护住幼宣的。

陈幼宣勾着唇角摇了摇头:“我晓得,你也是为着我好。”

沈丞安微抿薄唇,看了眼陈幼宣,缓缓的退到了一边去。

锦绣斋三楼的这间屋子,似是专门为萧天宇所建造的,所用材料特殊,隔音效果极好,屋里的动静儿,外头是一点儿也听不见的。

但屋子里头的声音倒是澄明,即便是沈丞安合秦放只站在门口,却也是能将萧天宇和陈幼宣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太子殿下,不知您寻我最近有何话要说?”陈幼宣垂着头始终不肯抬头看萧天宇。

陈幼宣如此谨小慎微的模样,看在萧天宇的眼中确实有些刺眼:“当年你救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听到这话,陈幼宣不由得身子一僵,而后缓缓开口道:“当年我救那位小公子的时候,也未曾想过再见会是今日这场面。”

萧天宇呼吸一滞,看着陈幼宣的头顶的旋儿,缓缓地蹙起了眉头:“你是在怨我当年不曾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当年我被追杀,身陷囹圄,无人肯出手相救,若不是恰好碰见了你,你身边的护卫救下了我,我今日便不能站在这里好好的同你说话了。

只是当年一直有人在身边盯着,我若是告诉你我的身份,只会让你且被那些人盯上。”

陈幼宣交叠在身前的手不停的揉着,不得不承认,她心头还是有一些悸动的,缓缓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萧天宇。

“我并非是怪你没有告知我你的身份,你当日被追杀,我怎能不知你什么也不说是有苦衷的。

只是后来……后来这么多年,你为何一次也没有来找过我?哪怕是递个消息也是好的。”

虽不想承认,但这么多年来,她心里的确一直记挂着当年那个被他救了的小公子,只是她从没想过那个人竟然会是当朝太子。

当年二人互相留下信物,约定了若有机会必然会来寻她,这么多年她一直记着这件事,也一直留着那信物。

可这些年来,那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音信,她时不时都在想,那人是不是又被追杀,人早就没了。

可谁知道,这人一出现,便是害得他们家整个人仰马翻,忧心忡忡。

祖父祖母他们更是为了护住她,不惜将她从身边送了出来,可绕了这样一个大圈子,她才晓得逼迫她家的人竟然是他!

这般想来,陈幼宣总是觉得心头有口气散不下去。

萧天宇被陈幼宣的眼神盯的有些心疼,这些年他一直拍身边的人暗中保护着宣儿,自然对她的事情也清楚。

她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只是东宫一直有人盯着他,他不敢轻易去见宣儿,更不敢给她递消息,只怕打草惊蛇,更怕连累了宣儿。

若不是如今东宫已被清理干净,他这些年暗中培养的势力也已然成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宣儿相认。